一个比身旁人更优秀迷人的人,正如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决定。”
“可你变得更加悲伤。”
“眼见我的爱情逝去,我已然承受不住整个世界对爱情的荒废。”她淡淡说“是的,我们都在追求自由,追求独立,追求内心的向往,可是谁愿记得最初相见相拥美好的初衷,谁还坚守彼此说过,白头偕老,陪伴一生的誓言?誓言如此廉价,好像我们喝了许多酒在说起没去过的天南海北,使自己变得高尚,使人听了对我们心生崇拜,好奇那般美丽的世界。我想,这是错的,不是一个人的错,不是独立个体里男人,女人的错,而是许许多多共同男人女人的错。世界是一条大流,我们都是随大流里的人,我们构成这条大流的样子,又在大流里随波逐流,不分对错,谁愿分呢?大流里都是同样的人,你身在大流里,对他人说他是错的,他不反而嘲笑你在伪装高尚吗?”
“既然是大流,能形成大流,那便是来自于正确的源头,又怎么会是真正的错误呢?”哲顺隐隐感到纹身姑娘的愤怒,但他不能赞同她,不是坚信她错了,只是不能让自己错。
“这是很可笑的,我们学得知识,懂得品味自己的内心,抛弃那些文化中对一方不公平的束缚,但有时我竟希望,那些束缚仍然存在着,但它不能是不公平的束缚一方,而是束缚双方,男人与女人。是不是这样,就能找到最初爱情的样子呢?从一而终,固守一人,我想了很久,仍然是做不到的。没有人仍愿意为失去的人苦苦等待,没有人眷顾所谓爱情传说里的隽永与漫长的时间。生活只剩下俩个人这件事,是极难忍受的另类孤独,谁也不愿自己处在这样的孤独中。世界为此铺了路,是的,它谱写下稀奇古怪,美轮美奂的篇章,你不必再为感到孤独而苦恼,那些老旧时光里即使感到孤独,用孤独来反馈爱情变得坚强的岁月是历史的尘埃,如今,我们离开家门,离开那张因为太久相对已然看得麻木的脸,看看这个世界远方的美丽,释放内心对美丽的追求。没人会为此责怪你,这是所有人的追求。而那些只是听来华丽感人的誓言变成传说,变成书里孤独美好的文字,变成我们难以拥有的精神财宝,遥望着,憧憬着,却不愿接近。”纹身姑娘说“如老太婆那时的世界,每一天,只有午餐与晚餐,午餐与晚餐只有一碗饭,一碗素菜,一碗素汤,虽不那么好吃,但不吃会饿肚子的。而今呢?我们不愿接连俩次吃同样的山珍海味,因为山珍海味之外还有珍禽异兽可吃。这就是我们拥有的情感,浅浅尝过感到无味,便能换个新奇的口味,重新品尝,不为填饱肚中饥饿,只为满足口腹之欲。”
“你否定了所有…………”哲顺说。
“不不不!哲顺,犹如你的茫然困惑,我亦如此。我来不及否定,只是对此感到无奈。为我失去的爱情,失去而又像是在草原上燃着一点星星之火的爱情。像那个只愿杀死一个男人的男人,我们都在大流里感到无比困惑。我同样赞成那个女人追逐自己内心的渴望而远远离开,却也无法忽视唯一而漫长的爱情被丢在角落里的哀伤。我一面追求绝对的自由,一面追求将心永恒束缚在另一颗心上。我知道那会使我在漫长的时间里感到厌倦,但我仍然忍不住想要如此。矛盾为难而隐隐期待,感到自豪。”
“因为站在大流之外,当自己是唯一醒着的人,高高处俯瞰别人的自满吗?”
“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醒着的人,正是因为渴望爱情最原始的纯净与执着,唯一与永恒,才会常常感到孤独,为此迫不得已破碎一份以为会永恒的爱情而寻找一份新的永恒。这像是被逼迫的自由,我们是迫不得已的爱情追逐者,只是破碎的爱情留给世界太多的残渣,迫使我们在残渣的荒废空气中,走着走着,就忘了,忘了最初的初衷,因为累了,停下来,才发现身旁都是停下来的人,我们像是老去,身躯消瘦,意志没有了壮年肆无忌惮的冲闯力量,迫不得已的对生活妥协,停下来朝圣爱情,却不能再追逐。生活如此美丽而劳累,我们都来不及休息,又怎么还有力气在意,一再试探内心之中,一个人与其他人之间存在的不同意义呢!”纹身姑娘对此仍是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她是个多么慵懒的人。
哲顺对消沉的纹身姑娘很不满意,他正站在爱情的道路上,不顾一切的准备好撒开脚步狂奔,不愿纹身姑娘如此失望,他说“偶尔,我们总得做挑战世界秩序的人。”
纹身姑娘嗤笑说“城市的霓虹灯,早已比漫天星空更迷人。那个藏在世界边缘的人,你眨眼就能奔去他的身旁。你看,那个新婚男人的妻子,他轻易的找寻到这个世界里隐藏起来她不能拒绝的男人,眨眼去到天涯海角,让丈夫找不到。我们都是平凡的男人女人,同样拒绝不了这个世界繁华美丽的世界,谁也不会比谁更高尚,更偏执。”
“非得如此不可吗?”哲顺说。
“是的,启蒙于原溪,成熟与我见到的你,离开仍在咆哮的那个男人的女人。”纹身姑娘说“我确定,我是个深爱原溪的女人,固执的偏执的,近乎骄傲的以为是这个世界最深沉的,最伟大的,可是,我仍然会时时想到,哲顺是个很好的男人,来过小楼不久后离开的厨师男人是个迷人的男人。即使,我为此感到羞愧,憎恨我的心意违背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