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小宫女轻手轻脚的将一只描金雕花的琉璃碗放置于玉案之上,才解开碗盖,一股浓浓的异香便传了出来,楚奕风闻了闻,面上竟然露出了清浅的笑意来:“定然是爱妃的手艺,旁人可做不出这样的味道。只是爱妃的身子还没有好透,如何能这般的操劳”
蓝若云倒是优雅的行至楚奕风的身边,亲自的端起琉璃碗,用银勺搅动了几下,看向楚奕风的眼神越发柔美:“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操劳一些又有什么要紧况且皇上您为国事烦忧,臣妾也理当要尽心服侍,如此才是尽了后妃的本分。”
一番话说的楚奕风感动异常,忍不住伸手握住那素白的玉手,感动道:“爱妃对朕的情谊可谓是后宫的典范,得爱妃相伴左右,乃是朕的福气”
蓝若云亦是感动的眸底清光盈盈:“有皇上这句话,妾身便是再辛劳都是甘愿的。”
二人相携站在一处,楚奕风黑衣尊贵清冷,蓝若云温婉从容,端的是一副红袖添香的场面。
“行了,你下去吧,自个儿去慎刑司领二十大板”一片迤逦暧昧的光景中,楚奕风似乎是察觉到那小太监还跪在玉阶上,于是冷冷一挥袖开始赶人。
“谢皇上开恩”死里逃生,小太监欣喜若狂的连连跪谢,又是几记响头磕了下去,眼看着楚奕风面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了,这才诚惶诚恐的冲着蓝若云磕了一个头,而后行色匆匆的退开了。
耳畔听到那脚步声已然的轻不可闻,蓝若云这才清浅的勾了勾唇角,十分温柔体贴的站到楚奕风身后,一个淡漠的眼神示意过去,那跟着她过来的小宫女同样是知趣的离开了。
主仆二人的互动原本是不得她此刻就要破功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臣妾吩咐了她去做别的事,再加上急着给陛下送汤羹来,索性就唤了别的宫女跟着过来了。”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缓慢,可,更何况她嫁的人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然是冷汗涔涔,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在楚奕风身边伺候三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福禄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可要不是事出突然,他又怎么会贸贸然的闯进殿中撞见了皇上和未来的皇后娘娘亲热,要说是杀头的死罪也不足为过。
福禄是吓的不轻,楚奕风和蓝若云的神色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低呼一声,蓝若云飞快的背过身去,面颊上已然是一片羞恼之色,这福禄的差事也真是做到头了,不偏不倚的偏偏在这时候闯进来,简直就是该死
可反观楚奕风,反而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脸色一黑,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连看着福禄的眼神也是没有多少怒气的。
干咳了一声,略显不悦的一瞪眼,楚奕风发难道:“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不懂规矩”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福禄连分辩的话都没有,只伏跪在地上不断惊恐磕头。
可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脑袋碰到地面也不过是三两下,楚奕风却是大掌一挥,口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可却没有追究的意思:“好了,今日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定然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忙不迭的起身,福禄急急的喘了一口粗气,随即飞快开口道,“皇上,老奴奉您的旨意请来了相国大人,可人才到御花园就被德贵妃娘娘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