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等安虹回来一起再去。
周六正好是王健青的生日。安虹告诉他自己周五的假已经请好了,周四下午开完会大概坐五点左右的火车回东京。
两人说说笑笑讲了二十多分钟电话。等安虹在房间简单淋浴完,穿上酒店的和式浴服出来时,发现同事们都已经去泡温泉了,路上一个熟人都没碰上。时倩刚才发信息告诉她订到一个可以看夜景的小温泉,让她直接去那边找她。
到了酒店一层大堂,有一条专门的游廊连接温泉区域。游廊两边种了片片竹林,此时微风吹过,月光下竹枝摇曳,竹叶沙沙作响,倒是别有情趣。
拐过游廊,右手有个小出口。安虹猛地看到那里站着个高个男人,灯光打在他后面,看不太清楚脸。再往前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安虹心里猛地一紧,几个月的惦念和这几天的纠结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定定地站在那儿,再没勇气向前走了。
申凯静静地看着安虹,这四个月来日夜思念的人终于进入了眼帘。他那么痴痴地看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安虹身穿浅粉色的和服,头发湿湿地散开着,脸上刚沐浴过的皮肤显得红里透粉,是那么的......诱人。
申凯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安虹的手腕,回身把她拉到小出口外的竹林中。申凯一直没有放开安虹的手,那么紧紧地握着,眼睛也没有放过安虹脸上同样动容的神情。
他终于把她拉入了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叹道:“这四个月比四年还长......怎么也熬不到头......”
直到这一刻,又回到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安虹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如此地想念申凯。和王健青充满激情的拥抱不一样,申凯的拥抱更加深情,更加踏实,好像他不祈求更多,只要互相依偎取暖。
安虹虽然不舍,还是轻轻挣脱了申凯的拥抱。
她抬起头打量着申凯,发现他头发是新理的,但面色看起来没有原来红润,身型也清瘦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北海道那边的项目都结束了?”安虹面色柔和地问。
“结束了,本来计划这两天收拾收拾,周五回东京的。昨天临时接到总经理电话,让我们先到这边参加会议,等这两天开完会,我们还得回北海道交接一下,争取周日回东京。”
申凯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放开安虹的手,安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微微低着头的安虹,申凯攒了几个月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还好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问完两人都愣了一下。
申凯看着又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了一边的安虹,由衷地笑了,“咱们还是那么有默契。”
两人顺着竹林里的小径向竹林深处慢慢踱步。
“北海道那个项目,我们过去后,因为质量问题要换供货商,比原计划延迟了不少。当时公司催得很紧,我们要求新的供货商试生产了一批样品,交给国内买家验货,又再改进。这四个多月真是几乎一天都没休息过。上周终于把第一批货交完货了,这才算踏实。”
申凯虽然现在看起来如释重负了,但听他描述这几个月的情形,安虹也能体会到当时的压力有多大。
“看来是很辛苦。我也听时倩他们说之前那个供应商质量突然出了问题,当时交货期很紧,又要找新的供货商......怪不得你都累瘦了。”安虹看了看申凯,由衷地说。
申凯看了看安虹,笑了笑说:“你看上去气色比以前好,脸都比原来圆了,看来你过得不错。”
安虹想到这一个多星期王健青一日三餐精心的照顾,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
申凯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递给安虹:“在北海道给你买的东西明天再给你,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先给你吧。”
安虹接过来,发现是个小人偶挂坠。一个穿着蓝色和服的小男孩,高高瘦瘦,眯着眼睛笑着,挺帅气挺阳光。人偶上方还有个小金属牌,上面写着,札幌-北海道。
安虹抬头看看申凯,再看看挂坠,“这个小人儿长得很像你啊!”
申凯点点头,“上次在长野你送我的钥匙链我一直带在身上,看见那上面的小姑娘,就像看见你似的。我在机场看见这个,就想也给你买一个。你看见他,也像看见我了。”
安虹心里一动,她端详着这个小人偶,觉得越看越像申凯。她把挂坠带在身上,就像......把申凯一直挂在心上。
两人走到竹林的尽头,一排栏杆横在面前。倚在栏杆上,可以眺望箱根町美丽的夜景。
夜风吹来,把安虹的头发吹起。夏夜的风已经没了白天的燥热,吹在脸上,温暖而沉静。
申凯也很享受这静谧的景色,他看着山下点点灯光,慢慢地开了口。
“有一次供应商带我们去函馆山上看夜景。那儿号称是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确实很震撼,很漂亮。当时我就想,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再去一次,我想你肯定会喜欢。”
安虹没有说话,但心里很温暖,她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
申凯温柔地看着安虹,接着说,“还有小樽的运河,那两边有很多卖小玩意儿的小店,还有卖各种各样的美食,保管你这个小馋猫去了就走不动道了。富良野,洞爷湖,据说景色特美。那边同事都去了,我也想以后咱们一起去。顺便咱们再去吃有名的北海道拉面,吃完那儿的拉面,东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