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踩着下沉的日影攀爬上枝头,照亮枯道上围火而坐的几人。几人看面前燃烧的木柴,皆不作语,直到张大贵抿了抿嘴角,问一句:“大奎他们现在不知如何。”
程嫂叹一声,“唉。”抬头看周围,那时一同出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留下来的也极尽疲惫。
“程蛋子,我们可真要去嶷郡,”慢入秋,夜晚也渐显风凉,张大贵道。
程蛋子沉默,目光照应着篝火通红,“当然要去,不为别的。只为告诉老鱼头的儿子一声,也要去。”说罢,程蛋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咳咳咳,”程蛋子的话语带过凄凉作风,呛到了张大贵,他一阵咳嗽出,“咳咳咳。”
张大贵的咳嗽引得卓画溪目光带着警惕的猜疑看去。
“唉——”张大贵的咳嗽声被穆二姐作痛呻吟打断,躺在厚实草堆中的穆二姐抽了抽腿,“唉哟——”
听到穆二姐的叫唤声,程嫂走去她身旁,“穆二姐,你怎了?可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