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画溪知道季雪禾要做什么,她迟疑片刻,“当真要如此?”
“此耳虽然已然肌理无用,倒也能当作装饰,”季雪禾浅笑着看着卓画溪,反问:“姐姐比任何人都清楚容貌与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莫不是姐姐希望看着她余下的日子里只有一只耳?”卓画溪无言,她深吸一口气,只能别无他法地妥协,拿过针线递给季雪禾,口中不由得嘱咐了一句,“动作轻一点。”
那一句话刚落下的时候,季雪禾嘴角的笑意化开一道微波涟漪,“姐姐放心,她不会觉得痛的。”话音落下,他一手托着那只残耳,一手双指轻捻针,针头戳破脸侧的皮肤,带着一根红色的丝线慢慢穿透细孔,再一次穿进了那一只残耳。
这样的景象,让卓画溪只是看着便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颗心都随着那一针一线被一下扎进皮肉,穿过,再一下被提起。
一针一线,一线一阵。随着皮囊交接出渐渐被缝上的红线,那只残耳也慢慢被固定在了耳侧。卓画溪从未见过男子执针,不想他的动作不但毫不生疏,竟然还带着更胜女子的娴熟。最后一针的时候,季雪禾手指灵巧转动绕过细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