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乐接过,没有说话。
苏留白的心却忽地一通狠跳,“你这是……”
“我把房子送人了,这以后再也不是我家了。”她语气平淡,找不出情绪裂缝。
苏留白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皱眉问,“送谁了?”
“仇久,九爷,他明天出狱。”
苏留白一愣,只用了一瞬间就想起那个满嘴黄牙的面孔,明明一米八的个头却佝偻的身影。
仇九,又是故人。
☆、35
她毕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十八年,有些痕迹怎么清也清不掉,仇九就属于这些痕迹里十分明显的一道。
说起仇九,就避不开他那自称窝囊的身世,亲爹死的早,亲娘怀他嫁了,不过他没有管乐幸运,后爹是个酒坛子,后来又成了瘾君子,对他们母子非打即骂,他妈是个性格懦弱的妇女,谈不起什么反抗,大多时候趁男人不在家向他倒倒苦水,但听仇九说带她走的话,又拼命地拒绝。
仇九没法,只好陪她苦下去,他觉得这种苦会追随自己一辈子,但他毫无办法。
后来一晚,男人磕了药发疯,抓他妈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撞,女人头上的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很快就一片赤红就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