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他脑海里第几千次还是几万次出现父亲苍老的脸庞的时候,泪水滑过眼角,跌落在散发腐朽气味的被里消失。
参加完父亲的葬礼,继母和他告别,她说要投奔远方的亲生儿子,说自己的孙子已经几岁了,都没见过几面,这次要好好疼疼。想起孩子,她笑了笑,转而叹了口气,“父子俩有啥隔夜仇嘛,你走这几年,你爸很惦记你的。”
这样过了半个月,姜尚武重新出现在酒吧里,他没有上台,而是独自窝在酒吧的一角,拼了命的喝酒。喝多了吐,吐完了喝。后来几乎把胃吐出来,一头倒在酒吧旁的胡同里。
白灵远远看着,不敢往前走,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自己没啥能够安慰他的。但这不妨碍她担心。当她看到姜尚武倒下的身影再也没有站起来,这才怯怯地往那儿去,十几米的距离,她越走越坚定。她坐在地上,深秋的冰冷往身体里钻,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希望这能让他好瘦点,眉头不要皱的那么紧。
白灵看着胡同口路灯旁飞舞的飞蛾,觉得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只飞蛾,义无反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