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墙壁令她总是想起管乐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原谅的场景,本质上,她还是个好人。只是好人总是被坏人欺负,所以她绝对不做滥好人。
管平安脱了婚纱并将它随意丢弃在地上,自己钻进床上让自已睡觉,好不容易睡了过去,梦里许多人的面孔交织出现,鲜红的血和白色的光,淡薄温柔和不能勇于承受的伤害。
不能好好休息这件事让她总是感到很疲惫,她承认对于苏留白的不舍一部分来源于在他怀里的沉睡的时光,那时她总能像个孩子,贪婪地接受他一切的赠与和爱,想到自己以后会像过去那些年一样恐惧深夜来临,她的心就蓦然刺痛,好像一根不大的刺插进心脏,不足以致命,但总疼。
醒来时,原来才过了十几分钟。
她最近总是深夜出动,在半夜被拍也无所谓,今晚由于冷风过境所以将衣领扣紧,尽管这有效地挡住了风,但也隔绝了温暖。
管平安对这家医院很熟悉,这样的熟悉令她感到厌恶,她想到自己对管乐的苦苦哀求却只能被抛弃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