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故事可好?”
皇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玳儿怎么想起了要给他讲故事。
虽然有些许不解,但是,玳儿想要讲,他听着也便是了。
玉录玳拉着皇上的手。
“玳儿有些累了,皇上坐下听故事可好?”
“这里没有座椅,朕唤他们搬进来。”
玉录玳笑着摇了摇头,“皇上是进来拜佛的,搬座椅进来,惊动了他们,怕是皇上可不能好好的听玳儿讲故事了。”
“那坐在何处?席地而坐?”
玉录玳握着皇上的手,道:“玳儿怎么会委屈了皇上,让皇上同玳儿坐在地上。”
他看着她的侧脸,深情道:“莫说与玳儿同坐在地,朕倒是想和玳儿一同躺在地上,这般也是快活的。”
玉录玳笑着问道:“皇上,这般是哪般啊?”
皇上斜着身体,嘴凑到了她的耳边,在她耳旁吹着滚烫的气,耳语道:“玳儿,若不是怕你冻着,朕真想……”
玉录玳看着面前的佛像,佛像闭着眼眸。
南无阿弥陀佛。
玳儿抬起了右手,握住了执她左手的胳膊,回了句:“皇上,□□,这可是在佛堂呢!”
“若是色真的这般容易戒,那也不会在佛书里有许多条条框框了。”
“玳儿,食色是男人的本性,朕也不例外。”
佛书中,一条条,一框框,都是诸如此类的话。
“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这八戒,皇上可是都占全了。”
“玳儿,高广大床你与朕同躺,美食美酒你与朕同用,妄语只愿与你多待片刻,朕沾染了你的香气,这因为淫犯下的过错,朕在佛祖面前,一一细数认下了,只是,这偷盗之罪,如何说起?”
“淫贼,就是贼的。”
皇上挑了眉,伸手握住了下巴,审视着她,道:“你再说一遍。”
“皇上就是贼。”
皇上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仰头瞧着带了微微怒意的他。
他的脸凑近她的。
他如啄木鸟般袭来,小小的惩戒一下啄了她鼻头。
“你……”
她还未说下去。
他捏住了她的鼻头,重重的吻了她的唇。
他不让她的鼻子喘气,将他口中的气息渡给她。
她依旧喘不过气。
他放开了她的下巴,一脸笑意,“你既然都说了,朕不要点什么,怎么能够罢休。”
她从地上捡起了两个蒲团,蒲团放在了柱子前,她自己坐在了蒲团上,不管他。
皇上笑着,走了过去,拉了拉有些离开的蒲团,紧紧挨着她坐着。
“不是要给朕讲故事吗?”
玉录玳微微一笑,转过了身,道:“皇上只顾得调戏玳儿,还有心思听故事?”
皇上依靠着她,道:“玳儿说,朕听着就是了。”
玉录玳点了点头,道:“那玳儿便说了。”
“玳儿有个妹妹,她的额涅本来是六旗的女子,看上了一个汉家子。”
“她不顾家人反对,与那卖油郎过起了日子。”
皇上细细听着。
“一开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打理家中的事物,卖油郎也是勤劳,日子过得倒是好。”
皇上握着她的手,叹了一声。
“玳儿,这样平凡的日子,朕……给不了你。”
“皇上,玉录玳不是不明事理的,那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胡话,玳儿也不想从皇上的口中听到,皇上是一国之君,国事为先。”
皇上紧了紧她的手。
玉录玳接着说道:“也不知是不是日子过得好了,那卖油郎竟然变了心,花了大把的银子,从青楼中赎了一个戏子出来。”
皇上看着她。
她悠悠说道:“那卖油郎的妻受了冷落,承受不了这般的事实,在深夜,用家中的油点了屋子,卖油郎抱着那戏子出了草房,那女子却活活烧死在了草房中。”
皇上听完了这个故事,紧皱眉头,仍然紧紧握着玳儿的手。
玳儿静静的陪着皇上坐着蒲团上,不再言语。
十二月十五日深夜
绛雪轩
消寒的梅花图梅花数多,玉录玳坐在桌前,定定的看着桌上放着的梅花图。
琳琅端了瓷碗,关上了正堂的门。
她看着堂前柱子上的楹联。
东壁焕图书,琳琅满目;西清瞻典册,经纬从心。
琳琅走到了桌前,道:“姐姐,琳琅从膳房端了点粥过来,姐姐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就吃一点吧!”
玉录玳并未抬头。
“我并不想吃,你将粥喝了,暖暖身子吧!”
琳琅唤了一声,“姐姐”。
“姐姐这几日是怎么了?茶不思饭不想的。”
“琳琅听膳房的御厨说,皇上这几日也是吃的很少,都赶上冬至的斋戒了。”
玉录玳抬起了眼眸。
“皇上的肠胃从小便不好,吃得少些,也是免得难受。”
琳琅叹了一声。
“姐姐的肠胃也不好吗?这不吃东西,身子怎么能够吃得消啊!”
“琳琅,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琳琅端着瓷碗,接着劝道:“姐姐就吃一点吧!外面起了风,从膳房端到这里,也是不易呢!”
玉录玳凝了眉,抬头看了她。
“琳琅,回去歇着。”
“琳琅不打扰姐姐了。”
琳琅将瓷碗放到了桌上,姐姐不吃,也便在这里放着,她是给姐姐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