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寂大人我错了!我错了!皇后娘娘您饶了我吧!诶呦----”
少年的一句皇后何寂惹怒,她揪着少年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叫我什么哪个不长眼的教你这些?学什么不好学嘴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何寂冷笑道:“哼,你错了,错了就得付出代价,我倒要看看神尊怎么罚你!”
正打算拎起温特就走,一阵灵力闪过,将他从何寂手下解救。何寂正纳闷,就发现温特被腾空运走,她怒目圆睁----光天化日抢人!?
何寂凌空追了上去,一路到锦城边境,温特被吓到痛哭流涕才被放下,何寂将他扶起挡在后面,警惕地看向附近,道:“何人鬼祟?抢人抢到爷爷我的头上了”
打量着附近,锦城与元都的交界是一方土山,此时正是盛夏,满山遍野都是向日葵。
追着追着,竟然追到这了?
向日葵,是何寂最喜欢的花?难得见这么多的向日葵,她手痒弯腰摘了一朵相对其他齐腰的葵花小一点的,却被凌空运走。
?!又来!
何寂很生气,操起寂刃追了上去,看到那人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了上去。
金光一闪,这熟悉的剑锋和力气让何寂一愣,她抬眸,一把推开对方。
果然是陆扬。
一身玄色衣衫,金线绣着徐徐金龙,墨发扎起束在冠内,应龙金簪在冠间紧紧地插着。脸庞褪去些许稚嫩,显得棱角分明,似乎清瘦了些,剑眉若墨,星眸仍旧深邃不见底,紧抿的薄唇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
最扎眼的,莫不过腰间的圆月玉佩了。
他娘的,居然还带着!
陆扬看到何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何寂果真还是这样的脾性。
自从何寂叛西盟,便换回了元都服饰----一袭红衣随风而动,纤细的身姿仍旧如初,脸颊少了些许的圆润,添了许多成熟。墨发半盘,不带簪饰,黛眉凤眸似仙狐,粉面红唇带笑颜,纵然八载未曾见,仍然有如初。
当白皙的手紧握寂刃,冲向他一瞬间,他看到了她手上的凤灵金光一闪----果然啊,还是带着的。
“……八年未见,学会抢东西了。”
何寂收起寂刃,不太自然地瞥了一眼陆扬,调侃道:“怎么,你这么想我?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了,可别是思念成疾了吧~”
陆扬未曾言语,只是看着何寂,一动不动。
“……你莫不是哑巴了”
陆扬看了许久,看得何寂找了许多话题都没能摆脱尴尬,她道:“成,我败给您了。我回去了,不扰您清净。”
她转身的一刹那,身后的脚步声迅速接近,她刚刚回头就被紧紧地抱住。
何寂仅仅到陆扬的肩膀,比他矮上许多,陆扬这样的一抱,纵使他已经弯下腰,仍是让她不得不踮起脚。
陆扬抱得很紧,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刚想挣脱,便听他低低道:“是……朕想你了……思念成疾……整整八年。”
何寂愣住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她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待到反应过来之时,眼眶一红,竭力忍住哭腔,闷在陆扬的肩膀后,道:“我……也有一点……”
一点就够了,只要有就足够了……
当晚何寂便跟西利道----她决定要进元都了。
西利正在喝着茶,听此挑眉,道:“哦”
“跟他绝对没有关系,只是我从大局考虑罢了。”
西利打量着何寂,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精气神,手里还着的一大簇向日葵,道:“嗯,跟他绝对没有关系,你今天也绝对没有借着公务出去会见他人,更没有趁机cǎi_huā玩乐~”
何寂:“……”
西利云淡风轻,道:“既然如此,我让你去清马粪----你没意见吧。”
他娘的,这家伙又在笑!笑得她头皮发麻!
“……没。”打不过他有什么办法!
何寂不仅被奴役清了马粪,连向日葵都被抢了----因为西利最喜欢的花好死不死也是向日葵。
次日,元都帝王亲自来锦城接皇后回宫,震惊了整个穹赫。
北苏军队声势浩大地进入元都,一下子解决许多正烦恼着陆扬的问题,陆扬感激,向西利道谢:“元都皇帝陆扬,代替所有子民多谢死神殿下。”
何寂知道陆扬感激,但她绝对想不到他会向他一直所看不起的邪魔外道道谢。且在知道了陆御的事情时,竟然也表示理解。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用客气,所有穹赫国的人都是我毕生的守护。”西利微笑着看向陆扬,道:“我只有一件事有求于你。”
“请说。”
“入皇宫,上祭台,唤赤旗。”
虽说诸多疑虑,陆扬还是照办了。
西利登上祭台的一刹那,仿佛回到了百年之前,双眸竟然有些失神地看向帝阵元神,手中不自觉地握紧葵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