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爱怜的帮她把碎头发掖到耳后,“行,随你便,只要你喜欢就好。”
自从林彤把做点心的方法教给大婶的女儿以后,格根塔娜很有商业头脑,利用晚上时间做点心,放到饭店去卖,每天都能有不小的收入,要不是大叔大婶拦着,她都想辞去工作专门做点心呢!
大婶对林彤是又怜惜又感激,听到有人这样谴责她,觉得是林彤为女儿挡枪,因此想也不想的护着她。
“大婶,刚才她们来是来推销点心的?”林彤不解的问:“奇怪,怎么不是张桂莲她俩?”
大婶道:“是啊,之前不是来过一次吗?你大叔说不卖他们的了,又贵又不好吃。谁知道今天怎么又来了。”
心里想,幸好今天的点心还没送过来呢,要不然这二人不得更闹腾了。
林彤听出不对,“大婶,你说之前也是她们两个来的?”
“是啊,就是她们两个,那个年轻的,上回来可横呢,上来就要涨价,真以为我们得求着她啊?”大婶不屑的道。
怎么是她们二人?
林彤觉得,肯定是张桂莲二人带上这些军嫂一起做的点心,这样才符合大家的利益,才是真正的军属作坊。
她摇了摇头,人多事也多,看看她们做的点心就知道了。
“对了,刚才罗老师过来呢,她说请你和小念明天去她家里做客,说是明天上午十一点在这等你。我替你答应了。”大婶突然想起来一事,跟她说道。
林彤有些意外,“罗老师”
“对啊,就是她。小罗老师和他爱人也常过来吃饭,挺不错的一对年轻人。”
自打那天见面之后,林彤好久没见过她了,听说她要请客还有些不敢相信,“她请我和小念去她家里?”
“是啊,你也别老呆在家里,出去多交几个朋友才好,你这么年轻,天天闷在家里多无聊啊,年轻人嘛,就应该多在外面热闹热闹。”
大婶的思想还挺开通的。
林彤想了想,答应了,“行,那我明天带小念去。”
徐念一听明天可以串门,小脸一下子高兴起来,好像刚才哭的不是他似的。
大婶感慨道:“要不说是孩子呢!这一会哭一会笑的。”
………
安秀气哼哼的走的飞快,心里把林彤和那个爱管闲事的饭店大婶好一通骂,也没注意前面有块不大的石头,一下被拌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谁特么这么缺德往这扔石头啊?”她骂骂咧咧的哎哟着要爬起来。
张玉枝小跑着过去扶她,“你走这么快干啥”看到她脸上都是血,“唉呀,鼻子都摔流血了。”
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掏手绢。
自打跟林彤做点心以后,林彤不允许她用手揩鼻涕,还送她一个手绢。
不仅如此,还天天监督,看她手绢洗干净没?
林彤搬走以后,她和安秀、王嫂还有另外几个军嫂做点心,没人管,她的手绢倒也用了擦鼻涕,只是好多天没洗了,手绢都是干硬的了。
她掏出来就给安秀摁鼻子上,“别动,我给你擦擦鼻血。”
安秀眼神一闪,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些恶心的把她的手拍掉,摆了摆手道:“不用你,我自己有。”
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叠的板板整整的格子手绢,仰着头摁住了鼻子。
张玉枝撇了撇嘴,嘀咕道:“不要拉倒,我还不想给你用呢,弄上血洗都洗不出来,白瞎我这手绢。”
安秀没搭理她,刚才那手绢上泛黄的鼻涕把她恶心着了。
心里后悔不该带着她做吃食。
点心卖不出去,她把点心做的不好吃怪到张玉枝身上了。
安秀把手绢的一个角搓成长条塞进鼻子里,过了一会,鼻血不再继续躺,她哼哼着道:“你再去那家饭店问问,看看她们卖不卖?”
刚才被林彤气的,也没去问直接就走了。
张玉枝不大一会就回来了,“他们说可以试试,不过价格要低一半,嫌咱们的价给的太贵了,还说要先卖后结钱。我没答应,那样还不得赔死了啊!”
她要真敢答应了,回去王嫂那几个人能把她撕吧了。
安秀烦臊的道:“饭店不愿意卖,镇上供销社也不给卖了,不行明天开始咱们自己去摆摊,咋也得把那些卖了,不能砸手里。明天你上县里,我在镇上卖。”安秀阴着脸沉声道。
她们合伙做这个的时候,就分好工,她和张玉枝负责销售,那几位负责原料和加工。
现在卖不出去,她和张玉枝就得想办法。
之前林彤她们做的点心,这些军嫂都没品尝过,所以饭店拒绝说她们的点心不好吃时,安秀就很不高兴,觉得是她们的推托之词。
镇上供销社都没说不好吃,你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可没过几天,供销社就传来了消息,不再进她们的货了。
安秀几人这才慌了,问了半天说是没有以前的好吃。
可张玉枝这个憨货,竟然说以前也是这么做的,把安秀气坏了,只能和她再来县上推销个试试。
“一会回去问问张桂莲,你做的不对,她肯定能记着到底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