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他一掀衣角,上去便要帮那韩国力士,却被江一拦下了,江一只是笑着,不准他上前。
范傲说:“我看这……”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了女子的笑声,很轻柔,很好听,让人心神荡漾。
公子申怔了下,挥了挥手,那几个魏人便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去,就见二楼的纱幔后站着一个女子,虽然看不清楚容貌,但隐约可见其身姿妙曼,肤白如雪,鬒发如云黑似石墨。
公子申说:“楼上者何人?”
魏姝道:“你觉得我是何人?那我便是何人。”
范傲惊讶道:“难不成,她就是今朝楼楼主?一个女子?”
底下人不禁议论,很惊讶,也很难不惊讶,因为谁也想不到今朝楼的楼主是个女人。
江一并没有说话。
同时卫秧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颇有兴致,他不知这个女人要怎么收场,魏国的太子,不是普通人可以应付的来的。
公子申说:“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贱婢”
这话很侮辱,但是魏姝并没有撕破脸,与魏国太子撕破脸,是占不到便宜的。
魏姝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我久闻魏人风雅,然耳闻不如一见。”
卫秧抱臂看热闹,忍不住笑了一声。
公子申说:“姑娘何必躲于帷幔之后,不如真面目示人。”
魏姝说:“男女有礼节大妨,公子刚讥我为妓,我又怎敢僭越。”又道:“既然公子对今朝楼楼主有兴致,不防赢一十二阁阁主,届时小女子定然献樽添酒,以悦公子。”
公子申讨不到便宜,他的人已经和韩力士产生了纠葛,如今再闯今朝楼实在是太过招摇,他本也没想闹得太大,况且他心里也没底,听这女子说话是带魏音的,然而谁又知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转身要走,却又被拦下了。
公子申说:“姑娘这是何意啊?”
魏姝说:“公子千金,我自是得罪不起的,不过这底下一片狼藉,公子不当赔点才是?”
公子申冷哼了一声,派人留下了银子。
魏姝很庆幸公子申未与她多做纠缠,不然她确实应付不来,大概公子申以为她就是个地位低下的女人,故而不愿多费唇舌。
接着另外一个伙计上来,将木案举到她身前,说:“楼主,十二个人已经选出!”
这些名字对她大多都是陌生的,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江一,这名字耳熟,魏姝拿起那绢帛来,想了一会儿,便记起来了。
恰好嬴潼走过来,魏姝便将那木牌递给她问:“你们认识?”
嬴潼脸忽变得惨白,然后说:“认识”
魏姝大概是猜到了,也没多问,把木牌放了回去。
伙计又说:“楼主,有人问入住十二阁,可否带一人同住。”
魏姝说:“可以,但只可携一人。”
伙计说:“好”
这几日,魏娈很恼火,那个卫秧,说是要帮她报仇。
现在呢?
人跑到了今朝楼去住,据说还有美酒美姬相伴,活的好生惬意。
在大梁消息传的向来快,今朝楼的楼主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事不过半天,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魏娈听了更是恼火。
她换了身男子的衣裳,势必要把卫秧给揪出来,今朝楼二楼的伙计拦她,她便说:“我是东五阁卫秧的人!”理直气壮的。
伙计也就作罢了,不仅作罢,还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魏娈直奔东五阁,一把推开,她看见卫秧身上衣裳半散,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左右各拥一佳人,手执青铜酒爵,很是fēng_liú浪荡。
魏娈脑子嗡的一下,她就知道卫秧是这种人,气的发抖。
卫秧看见她,没多惊讶,笑道:“怎么跑来了?”说的很轻巧,像是哄小狸猫一样。
魏娈气的不行,道:“这就是你说的帮我!我把绢帛都给了你,你却在这里左拥右抱,把我一个人丢在魏家!”她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很难过,这样子颇像是空房怨妇。
卫秧大概没想到魏娈会如此激动,走了过去用手指给她摸了摸眼泪。
他的手指温热,衣裳散乱,半露的胸口上留着吻痕,身上带着一股女子的脂香味,他看着她,有点无奈,说:“哭什么?我过几日就会回去。”
魏娈打掉了他的手,说:“不必了,你就留在这吧,软玉温香,回去做甚!”
她这话里很酸。
卫秧觉得很有意思,他还是第一次哄一个半大的小姑娘,笑道:“那你同我住这。”
魏娈上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脸就红了,说:“谁要同你住一间房!你不要脸!”
卫秧笑道:“并没让你同我住一间,这二楼又不止十二间房,让楼主再分你一间。”
这话还不如不说。
魏娈问:“这楼主是个美人?”话是问的,却带着怒气。
卫秧笑道:“是个女子,美不美就不知道了。”
魏娈冷笑道:“食色性也,不美,你能留着?别说你就是为了屋里那两个胭脂俗粉!”
屋里那两个女子听魏娈如此说她们,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她们确实不够美,至少不如魏娈美。
卫秧挥了挥手,那两个女子阴沉着脸离开了。
卫秧于是把魏娈拉进了屋去,关上门,说:“今朝楼的楼主到现在都没有露面,并没有人见过。”
魏娈将信将疑,说:“可是他们都传楼主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