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了。”说着宽袂一甩留下了个fēng_liú潇洒的背影给她。
魏娈不做犹豫的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卫秧没看她,唇边扬着笑,道:“你跟着我就不怕我会害你?”
魏娈问:“你会吗?”
卫秧苦笑:“你见过坏人会亲口说‘我是坏人’的吗?”
魏娈坚定的说:“没见过,但是你这么说,就一定不是坏人。”
卫秧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他倒觉得她的反应越来越快了。
过了一会儿,魏娈说:“我饿了?”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音好似打雷。
卫秧说:“回府便有吃的了?”
魏娈问:“你的府?”
卫秧停下了脚步,笑道:“相国公叔痤的府。”
魏娈脸色突然的变了,相国的府邸是很危险的,因为她知道公子昂是相国的弟子,也就是害他们的人。
凭她这个年纪,转瞬间就能思虑这么多已是不易。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卫秧说,她不会骗人,而且卫秧不是个傻子,哪怕她只是错说一点,卫秧就一定会猜到。
然而卫秧其实是早就料到了的,他那么敏锐的心思,她只是面有一点异色,他便瞬间洞悉了。
然后卫秧便又笑道:“既然你怕了,那便回我的府好了。”
魏娈瞬间就蒙了,她问:“你有府?”接着她又明白了,问:“你刚刚是故意诓骗我?”
卫秧笑着夸奖道:“你还是很聪敏的。”
魏娈觉得自己被耍了,像猴一样被他戏耍,心里很不快,但更多的是疑惑,她问:“你都知道什么了!”
她其实并不指望卫秧说实话,但他确实实话实说了。
卫鞅转身一边走,一边笑道:“魏时之事,不会是魏王的本意,这其中必然有人从中撺掇,至于是谁所谓,我本不知,刚刚只是随口一提老相国,你便这幅惶然受惊的样子,想来这人一定是与相国有关,不是相国,那此人便一定是常在相国府中走动的。即能出入相国府,又能撼动的了上大夫,也自然不会是普通权贵,十之八九便是公子昂。加之石门一战,公子昂铩羽而归,魏家惨案,舍他其谁?”
魏娈哑口无言,她看着卫秧,这个相国府中的中庶子,他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的可怕。
过了一会儿,魏娈说:“我想去魏家看看。”
卫秧站住脚,说:“尽为焦土,没什么可看。”
魏娈固执的说:“那我也要去。”
卫秧也叹了口气,很无奈的低头对她说:“别人都以为魏家无一幸免,但公子昂可不会,魏家少没少人,查一查尸体便知,你这幅样子去了,不惹他怀疑才是怪事。”又说:“况且你不是饿了吗?”
魏娈知道他说的有理,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肚子,说:“我想吃蒸羊羹。”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张嘴便要□□致吃食,卫秧笑了说:“没有钱,家里只有干饼和蒸茭白。”
魏娈很不解,忍不住的说:“你穿得这幅样子,还说自己没钱?”
卫秧挥了挥衣袖,看着自己一身锦帛深衣琳琅玉璜,笑道:“你可知,这金子唯有往脸上贴,方能显示出它的价值。”
魏娈摇了摇头,愣乎乎的道:“不知”
秦国
傍晚的时候嬴渠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处理了一天的政事后想来看看她。
燕宛送来了一条蒸鱼,两碗稻米,稻米是从二周运来的,很软糯。
嬴渠很优雅,吃东西时也从来不说话,但魏姝不然,她受不了静,尤其是一对上嬴渠,她就总是想同他说话。
嬴渠便将鱼肚的弧肉留给她,怕她一边说一边被鱼脊肉上的细刺卡了,而他只是平静的吃着,偶尔微笑示意。
用过了晚膳,净了口,两人便一同坐在了矮案旁,魏姝身子一斜,靠在了他的怀里,他便自然的环过手臂搂着她,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魏姝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嬴渠哥哥,你身上好香”是那种很淡的香味,很好闻,让她觉得舒服又安心,又道:“刚刚来前是沐浴过吗?”
嬴渠笑道:“是”
魏姝说:“我已经两日没沐浴了,身上是不是特别臭?”
嬴渠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没有”
魏姝在他怀里蹭了好一阵子,过会儿,抬头看他,说:“芈氏回来了。”
嬴渠平淡的嗯了一声。
魏姝犹豫了一会儿,问:“那年你从祭台上摔下来,差点丢了性命,是芈氏做的吧。”
嬴渠看着她眼里含着怒气的样子,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说:“嬴潼告诉你的?”
魏姝伸手抱着他的窄腰,说:“你别生嬴潼姐姐的气。”
嬴渠笑道:“我没生她的气。”
魏姝很委屈,她有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离嬴渠很远,就像现在,她明明是抱着他的,他也是不断的吻着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很迷茫,她说:“嬴渠哥哥,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我就只能问嬴潼姐姐。”
嬴渠问:“你想知道什么?”
魏姝说:“好多,我没遇到你之前的事,我都想知道。”
嬴渠笑了,说:“很枯燥,平日里除了去泮宫学习,便是去练马和阵战。”
魏姝觉得那是挺枯燥的,问:“就没有些特别的事?”
嬴渠就想起了那年冬狩猎的幼虥,然后就想起了那次军营里的长玹和魏姝,他是搂着她的,可心里还是有些空荡,他不去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