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梁,许多年前的大梁,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他身边有一个女人,一个并不算漂亮的,也不算年轻的女人。
而他就依偎在那女人温暖的怀里,那时他还很小,小到不比刚出生的马驹高,而那个女人便是他的母亲。
那种感觉很幸福,整个心都是满满的温暖,像是环绕着碳火,即便那是个严冬,即便他们是瑟缩在马厩里,即便他从来没有用过碳火。
长玹拼命的想要醒来,他想睁开眼,想要从一开始就结束掉这个温暖又残忍的梦,但无论如何努力,他还是深陷在里面,挣脱不掉,摆脱不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那女人摸着他的发,轻柔的,缓缓的,她微笑着说:“汎也以后一定要离开魏家。”
汎也,那是他本来的名字,不是尨,也不是长玹,那是个没有人知道的名字,但是他却忘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