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的忠烈之士。”
沈桓听着卫王不分由说便将他的罪行定下,却是不为所动。他迎上卫王的目光,嘴角拉出一道讽刺的笑容:“有一个人,想必卫王一定很乐意见到他。”
玄天卫适时地让开了一条道,一人策马从道中走出,来到队伍的最前列。
卫王世子面无表情地看向城墙上之人,道:“父王,别来无恙吗?”
卫王瞪大了眼:“……祁儿!”
卫王世子眼中毫无波澜,只是道:“我并没死在埋伏在中途的杀手手下,你是不是很吃惊?”
卫王似是大吃一惊:“祁儿,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杀手?”
卫王世子道:“只因为乐蓉发现了你的秘密,你便对她狠下杀手。我开始还不相信自己的父王竟如此狠心,可当所有证据放在我的面前时,我才发现,原来你早已对我们怀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与杀父仇人同一屋檐之下十多年,我竟毫无察觉。”
卫王暗暗握紧了拳头,急道:“父王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连你也被她们迷惑了吗?你妹妹还好端端在张府中。是你亲自将她送上花轿的,你忘了吗?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使我们父子离心……你等等,父王这就让她来见你。”
他随即命令身后的士兵道:“快带郡主过来。”
士兵应下:“是。”
一炷香之后,一个蒙着面纱、穿着桃红色襦裙、身披樱桃红披风的女子被带上城墙。
面纱的下端迎风飞舞,城墙上的沈乐蓉着急地朝卫王世子喊了一声:“阿兄!”
卫王世子微微抬眸,冷眼看着她,却不为所动。
那沈乐蓉道:“阿兄!我好好的,你不要被小人迷惑,误会了父王,与他生出间隙来。这一切都是秦王和苏郡王的……”
话未说完,却被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若城墙上那个人是沈乐蓉,那我又是谁?”沈乐蓉跟随在卫王世子身后,策马而来,冷冷地看向城墙上的卫王,“到了这时候,你这冒牌货还要虚与委蛇吗?”
卫王神色发僵。
就在这瞬间。
咻——
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支箭,直朝城墙上飞来,桃红色衣裙的女子慌忙后退,利箭险险地从她脸颊划过。
她虽毫发无损,脸上的面纱却被劲风刮落在地。
“啊!”她尖叫了一声,一张陌生的脸容暴露无遗。
卫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气急败坏道:“还不快下去!”
一切真相似已明了。
他大势已去。
跟随在沈乐蓉身旁的将领翻身下马,抬步走到沈桓面前,跪下禀告道:“回王爷,末将不负所望,已顺利攻下三处城门。”
这个声音分外熟悉,苏琬下意识朝那人看了过去。却没想到,那人竟是——
城墙上,假卫王也意识到形势不妙。
“急报!西城门已被攻破。”
“急报!北城门已被攻破。”
“急报!东城门已被攻破。”
而苏慎等人目前所处之地,是南城门!
卫王脸色铁青:“沈桓,本王还奇怪,你怎么会如此轻易离开上京,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一切……”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夷族人还是这般愚蠢。”沈桓轻蔑一笑,讥讽出声,“阿史扎答,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本王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与此同时,苏慎果断下令:“攻城!”
一声令下,骑兵奔驰,朝着城门冲锋而去,带起了冲天的尘土。
*
苏琬被一众将士很好地护在安全的地方,她刚收回视线,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琬琬。”
她立刻回过头去,看到身后之人,顿时惊喜万分:“大哥,你回来了!”
苏珩微一点头,走上前来:“一收到爹的消息,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苏琬摇摇头,道:“你没事就好。”说着,又看向他身旁的人,露出疑惑之色,“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跟在苏珩一同前来的,还有苏玦,两人共乘一匹马。他解释道:“我听说你自己一人过来了,不放心你,恰好大哥到达灵觉寺,我便让他带我过来了。还有,这小家伙吵闹着要见你,我顺道也把它带来了。”
苏琬这才注意到,他的披风鼓起一团,微微动了动,然后,一团雪球儿从里面冒出头来。
团子从他披风底下钻了出来,朝苏琬叫唤了一声:“喵。”
苏琬怔了一怔。可惜团子畏寒,只叫唤了一声,便又缩了回去。
“现在情况如何了?”苏玦的目光投向前方混战的场地,不由大吃一惊,“带头攻城的将领……怎么会是程明之?他……怎会跟着秦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沈桓在上京城中早有埋伏,方才能轻而易举地攻下三处城门,此时与苏慎带领的将士里应外合,眼看这唯一一处城门便要失守。
“少嚣张,你以为本王就这样完败了吗?不——”假卫王心急如焚,对身后的心腹大吼,“将她带上来,快点!”
身后的士兵匆忙下去,不一会儿,押着一名极不情愿的女子上了城墙。
假卫王不耐,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扯入到怀中,将手中的利刃架上她的脖子,面色狰狞地威胁:“都被本王停下来,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叫这个女人人头落地!””
苏琬定睛一看,才发现被假卫王挟持在手上之人,竟是沈恬!
不仅是她,在场之人皆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