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道:“明明是你自己向我讨要的礼物,你这是嫌弃我做的东西吗?”
“我怎么会嫌弃碗碗送的东西,碗碗送的自然是最珍贵的。”沈桓弯唇一笑,道,“就算你只送一块破布,本王也会很高兴的。”
苏琬扭过头,道:“花言巧语!明明亲手做的东西,才有意义。”停顿一下,又道,“……你该放开我的手了。”
沈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有带膏药吗?”
苏琬一怔,“我之前已经上过药了,就不必……”
沈桓往身后喊了一声:“宁泽。”
“是。”
神出鬼没的宁泽再次现身,但很快消失在两人视线范围中,再次现身时,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只小白瓷瓶子。
将小白瓷瓶交到沈桓的手上,他再次消失不见。
他的手指沾染上透明的药膏贴在她的手上轻轻碰触伤痕,他的手太温暖,触摸在伤口上竟然带出微麻的痛楚。
苏琬忍不住想将手收回,可沈桓竟然用力地捏住她的手不准她弹动一下,沈桓看着她,口气严肃:“别乱动,不好好处理,会留下淤痕的。”
替她上完药,沈桓方才松开了她。
苏琬将手收了回去,后退一步,提醒他道:“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沈桓深深地看她一眼,低沉的声音微哑:“不急,时候还未到,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待一小会。”
苏琬还未能能够反应过来,他已贴近过来,勾起她的手指。她不由瞪大眼睛,却见他微微低头,俯身欺压下来。
“沈唔——”
一切的声音,都消影无踪。
*
苏琬重新回到宴会场地上时,正要碰上迎面而来的苏玦。
苏玦正在四处寻找着他,此时见着她,立刻迎了上前。
他往苏琬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切地问:“琬琬,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着你。”
“二哥。”苏琬唤了他一声,有些心虚地道,“没什么,我突然觉得肚子闹腾,那……所以就去处理了一下。”
苏玦瞧着她略微萎靡不振的脸色,却是想歪了。
听说,女子以血为用,天癸至则血满而溢。莫非今日是琬琬的……
苏玦只觉得脸上一热,赶紧撇开视线,有些狼狈地道:“原、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就好。”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去找我的同伴了。”
扔下这么一句,苏玦落荒而逃。
苏琬对他蓦然改变的态度感到疑惑,但并没有多想。她转过身,朝湖心亭走去。
但走入里头时,却已不见了沈恬几人的身影。
反倒遇到了沈乐蓉。
沈乐蓉显然也看到了她,立刻高高兴兴地迎了过来,唤道:“阿琬姐姐,你来了。”
苏琬客气地冲她点点头:“郡主。”
经历了玲慧郡主一事,她觉得自己与沈乐蓉之间的关系变得极其微妙,也不像先前那般亲密。
她刻意与沈乐蓉拉开了距离。
跟随沈乐蓉坐下的时候,苏琬往四处张望,寻找了一番,却没有看见沈恬以及其他几位闺中好友的身影。
看着她的举动,沈乐蓉不由问道:“阿琬姐姐,你在找什么?”
苏琬回过头,向她询问:“郡主,你可有见过恬表姐和舞阳县主她们?”
沈乐蓉道:“几位姐姐刚才结伴去赏花了,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也没有跟着一同去。”
观察着苏琬的神色,她不动声色地朝苏琬挪进一些,接着道:“是了,阿琬姐姐,上次狩猎大会……那件事情,真的对不起,那时候我也吓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没想到沈乐蓉会突然提起狩猎大会上的时。苏琬垂眸道:“没关系,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郡主还是不要提起这事了,万一别其他人听去了。”
沈乐蓉连忙点头保证对哦啊:“阿琬姐姐放心吧,此事除了你我,没有人会知道的。”说这句话,她却有几分心虚。
停顿片刻,她露出一个笑容,问:“是了,阿琬姐姐,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苏琬道:“郡主请说。”
沈乐蓉转着眼珠,问道:“阿琬姐姐,你觉得我阿兄如何?”
“卫王世子?”苏琬微微一怔,语气平静地道,“卫王世子才能出众,文韬武略,对郡主而言,也是一位好兄长。”
她巧妙地避开了沈乐蓉的提问,不让她抓到把柄。
沈乐蓉顿时有些着急:“阿琬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
却在这时,一名宫人快步而来,对聚在湖心亭中的姑娘恭敬地说道:“各位小姐,温淑妃娘娘邀请众位移步到殿中欣赏字画。”
在柳继后被废后,管理后宫的大权落到了温淑妃的手上。温淑妃为人和善,向来与世无争,手段却是极为强硬,将后宫管理得整整有条。
接到温淑妃的邀请,即使没这个兴趣,也不得不跟随宫人而去。
沈乐蓉的话被打断,对苏琬来说,却不失为一件好事。
“郡主,我想去欣赏字画,先失陪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苏琬已站了起身,跟上了领路的宫人的脚步。
*
听着自首的窃窃私语,周玉柔难堪极了。
虽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什么,她只觉得她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的讽刺。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中央,直到那名突然出现的宫人的声音,方才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