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握着周昇的那个,一时有点不太明白,说:“哦,是这个吗?”
周昇脸色发红,笑道:“这个本来不就是你的吗?”
余皓满脸通红,周昇道:“你不问就没了!”
余皓道:“生日礼物!我的生日礼物呢?”
余皓说了这句,周昇便进来了,那一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余皓幸福得整个人都有点发抖。
周昇没有动,只是注视余皓双眼。
“原本想在北京,为你开一家店,”周昇低声说,伸手摸余皓的头发,“叫‘皓月初昇’。”
余皓摸周昇的侧脸,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莫大的满足,他们都强行按捺着快要冲垮堤防的冲动,艰难地把这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然后呢?”余皓呻吟道,“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待会儿再说吧!快动啊!快!”
“但是演讲的那天,我讲到一半,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周昇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余皓耳畔道,“现在我把礼物给你带过来了。”
余皓已经快受不了了,周昇居然能这么克制着不动,他喘息着问道:“礼物是什么?”
“就在这儿。”周昇注视余皓双眼,舔了下嘴唇,亲亲他的唇,“没看见吗?”
“是什么?”余皓一时意乱情迷,抱着周昇的腰,说,“是……”他突然明白了。周昇笑了起来,说:“我啊。我辞职了,好了,我要开始干你了。”
余皓:“啊啊啊……”
余皓快要疯了,这一夜他完全无法清醒地去想什么,比起昨夜野蛮的动作,这夜周昇温柔了许多,却更霸道也更不容反抗。直到深夜,余皓洗过澡,周昇把沙发、落地台灯重新摆好,上床,关灯,睡觉。
“我……那边的房子就不管了?”余皓道。
“房东都退钱了。”周昇道,“就不和她计较了。”
余皓:“她居然会退你钱?”
周昇:“不然你以为我忙什么忙一天,命和钱比,当然命更重要。”
余皓:“……”
“这房子真的八千多?你哪儿来的钱?”
“打工三个月赚了六万。”周昇答道,“给你两万,还有四万,剩几千这月吃饭,下个月你发薪水了不是么?你看这柴米油盐的,也没多费劲吧,咱们又不养小孩,怕毛?”
余皓:“那云来春你就不管了?”
周昇说:“最后那顿饭,老头子又让我去相亲,我就不干了。”
余皓:“哦。”
周昇道:“怎么?又想说啥?”
余皓道:“当然不了,我想打他好吗?这是原则问题。”
周昇满意地说:“嗯,相信我吧,我已经证明自己了,不会混得比在家里差的再累也是人累,心不累。”
余皓转头,与周昇心有灵犀地凑在一起,亲了一下。
余皓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事实上从离开周昇的那天起,他就有种预感,直到看见周昇试演讲时,那预感已经非常强烈。只是他从来就不大相信自己的预感,没想到预感成真,周昇与周来春果然闹翻了。
既然周来春始终让周昇去相亲,那就再无任何余地——只因周昇愿意接受老爸的安排,目的只有一个,即与余皓过上更好的生活。周来春居然愚蠢地从源头斩断了周昇奋斗的动机,于是谈判彻底破裂,结束了。
余皓摸摸周昇赤裸的左胸膛,他的心跳如此坚定、有力,就像唤醒整个大地的雷鸣。
“居然没啰啰唆唆念我。”周昇已经作好应付余皓劝他回去的准备了,没想到余皓竟接受了这点。
余皓道:“反正我也想开了,他不可能接受我的。赚再多的钱,不能在一起,也没意思。”
“现在又在一起了,什么感觉?”周昇侧身,搂着余皓,长腿架他腰上,把他固定在怀里。
余皓说:“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周昇笑了起来。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三个月后的这一晚上,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
“我又来了——”周昇身穿金甲战衣,脚踏五彩祥云,带着他的黑龙,降落在竞技场中央。
四周看台上山呼海喝,余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周昇的梦里!
这两年多里,周昇一次也没用过金乌轮,却在重逢的今天,招呼也不打,就把余皓拖了进来。
“来吧撒旦。”周昇道,“打饕餮了,少废话。”
“周昇!”余皓在贵宾席上喊道。
黑暗周昇一身死亡骑士的铠甲,与余皓并肩坐在贵宾席沙发上,手里拈着一杯酒,一脚踏着茶几,笑了起来。
“宝贝儿。”黑暗周昇道,“终于又见到你了。坐吧,别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