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瓒把儿子交给乳母,坐到妻子身畔,搂着她的肩头笑道:“你也别太劳累了,不过是个春宴,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担心做不好这个?”
杨云舒温柔地笑了笑,斟了杯茶递给丈夫,口中说道:“那不是有远客来嘛!汪公子来了金陵这几日,倒还没正式在东园参加过宴会。若臣妾没办好,落了王爷的面子,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梁瓒从抽屉里拿出小银剪子,一边帮妻子剪烛花,一边笑道:“你何必这样小心!汪以谦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来做质子的。咱们若是太过体贴倒像是奉承了,反而叫他生出几分托大的心来。”
杨云舒收了账目、宴会单子,开始服侍梁瓒洗漱。她一边忙活,一边说道:“说起来这位汪公子,虽然才来金陵几日,可早已声名远播,连臣妾在王府里都多有耳闻。”
梁瓒嗤笑几声,问道:“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杨云舒奉了青盐给梁瓒净口,笑道:“臣妾着意给他安排的宅第,他就住了一晚,剩下的日子都是睡在秦淮河边、脂粉堆里……”
梁瓒一边笑,一边漱口。等收拾完毕回到内室,他才说道:“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