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的脸冰寒。
实际这节车厢空了一半位置,但是她不能当着这个男子的面换地方坐,因为,这世界上有些敏感的人,会将此视作对其尊严的挑衅,从而挑起完全莫名其妙的敌意行为。
而许霜降无法预测,她遇上的会是哪种人,所以她尽可能小心。
十几分钟后,那人握拳打了个哈欠,然后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
许霜降半垂着头,翻了一页。
火车速度变慢,马上要在途中靠站,过道另侧有位大叔看似要下车。许霜降面不改色地收起了书,把背包放到膝盖上,抱在胸前。
大叔起身,许霜降跟着也起身。那人睁开眼,瞅瞅许霜降,自动把脚收回去。许霜降跟在大叔身后走出车厢,大叔下车,她直接走进了另一节车厢,找了一个姑娘身边坐下,才舒了一口气。
陈池一点一滴地掐着许霜降的行程,连饭都没有心思做。
“霜霜,你要到了吗?”
“快到了。”许霜降眉眼带笑,“你算得真准。”
陈池清醇的声音一下子吹散了她残留的一丝不愉快,先前被别人肆无忌惮打量却发作不得的憋屈恼怒,尽在他的声音里化解了,消融了。很奇妙地,她被瞬间安抚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