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春花不置可否,许霜降打量打量妈妈的脸色,继续说道:“陈池爸妈一听到我们要结婚,就开始忙。我们本来要从简,领了证,自己家里人聚一聚就好了。他爸妈不肯,据说把陈池房里的家具全换了,住得远的亲戚没惊动,他妈妈为这事还特地给我解释了好几遍,说时间紧,天气热,就不让那些老亲长途奔波了。”
许霜降心中忧愁,如果照她和陈池原先的想法,仪式从简,请至亲来吃顿饭,空出时间带双方父母去旅游,那她这次顾及着妈妈不去陈池家,影响也不大。现在陈家兴冲冲要请客,反对也没用,陈池妈妈劲头大着呢。她家这边迟迟不给准话,未来公婆势必难做。
“这些你怎么没提过?”宣春花皱眉道。
“你一定要见了陈池再谈。”许霜降垂下头,声音有些委屈,“昨天陈池就说家里在准备了,只是没讲这么详细。他也想办婚宴,现在就等着你的决定。”
许霜降知道,陈池为了她,做了被街坊邻居踩脸的最坏准备,坚持抱着一线希望,要等到她妈妈松口。
“我的决定?你肯听我的?”宣春花气恼地狠盯了女儿一眼。
“妈,我不听你的,就不会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