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孙氏见只一会的工夫大家的情绪都低落起来,想了想,便看向了谢涵:“小妹,三叔这里还有别的什么读书笔记吗?能不能借给我娘家兄弟看看,让他们也抄一份?”
“对啊,你大嫂不说我还忘了,涵姐儿,你有那好东西怎么不给你几个哥哥送去?”吴氏也拍着手问。
别的不清楚,可她儿子谢沁是打算明年去参加童生试的啊。
谢涵见孙氏不动声色地把问题引到了自己身上,笑了笑,“大伯娘,大嫂,我爹的读书笔记都是他去参加会试和殿试时留下来的,目前几位哥哥们还用不上。”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娘家几个兄弟也是不成器的,还是别祸害了小妹的东西。”孙氏笑了笑,把话收住了。
张氏敏感地从孙氏的话里听出了弦外音,很是有些不喜,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加上孩子们早就坐不住了,便张罗下桌,请大家去她那边喝茶。
她是怕孙氏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同时也怕这些孩子们不知轻重弄坏了谢涵这边的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这些长辈们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第一百九十章、男装
忙完了谢纾的周年祭之后,高升又带着阿金去了幽州,说是幽州城里的饭馆该开业了。
闲了下来的谢涵几个又开始了每天的课业,而且因为冬闲,也因为天冷,大人孩子都不出门,小月几个不用再回去帮忙做家事了,便干脆在谢涵这边住了下来,说是夜长,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做点针线活打发时间。
这天中午,司琴因为怕谢涵晚上走觉,便不想让她午睡,非拉着她帮她们画几个花样子。
“你们都想要什么花样子?”谢涵问。
司琪听了说她要绣一株梅花;司琴要绣竹子;司书从小在乡下长大,对这些梅花竹子什么的无感,说是要绣什么野菊花;轮到司画时,她说要绣白茅花。
“什么叫白茅花?”谢涵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
“白茅花是一种野草,上面的白茅既是花又是种子,随风飞到哪里就会在哪里长出来,我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手割了,我爹就用白茅花替我止血。还有,春天的白茅草包可好吃了,嫩嫩的,甜甜的,我特别喜欢吃,我爹说了,白茅花真是一个好东西,既可以解馋又可以治病。”司画说。
谢涵听了叹口气,司画喜欢的不是白茅花,而是白茅花留给她的回忆。
“对了,我一直说给你买几本医理药理书来,可总忘了跟高管家说,不如这样吧,左右这会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镇上看看,听说镇上的铺子里也有书卖,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卖。”谢涵说道。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镇里逛逛,来了这么久,我只去过一次。”司书一听说出去玩就来了兴致。
“好什么好,小姐这几次出门哪次顺当了?都是你们惹的祸。”司琴板起脸来训了一句。
谢涵知道她指的上次陪祖母去镇里看病管闲事的事情,还有就是前些日子在村后被拉着在田埂上疯跑回来生病的事情。
论理,这两次的黑锅都轮不上司书背,可司琴觉得丫鬟的本职就是护着小姐,连小姐都不管只知道自己玩,这样的丫鬟要来做什么?
“好了,这次我们换男装去,你放心,有李福跟着呢。”谢涵说道。
司书不是不尽职,只是来的时间短,性子还有些野,调教调教就好了。
司琴听了这话嘟囔了一句,倒是也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小姐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心思比她们还细,人也比她们聪明,所以小姐要做什么事情肯定是有缘由的。
谢涵今天想换成男装的确是有目的的,她想去见见杜郎中,可因为在孝期,她不能去人家家里拜访,只能约在外面见,而她又怕有人认出她来,人多口杂的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还有一点,她不希望顾家的人知道她和一个郎中走得近,尤其是和一个在百草堂坐过堂的郎中。
谢涵有现成的男装,是前些日子打算去幽州玩时做的,后来因为嫌冷不想出门,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司琴伺候谢涵换上男装,顺手给她梳了一个总角,司书和司画两个也都换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梳的也是总角,可能因为年龄小,看起来确实有点雌雄难辨。
谁知就在谢涵命司琪去让李福备车时,听到动静的新月、弯月两个跑了进来,她们听说谢涵要去镇上,哪里还坐得住?
“我就不去了,你们把我这些日子绣的东西拿去卖了就成。”随后跟进来的小月说道。
自从知道郑氏在替她四处寻摸说亲对象时,小月更不爱出门了,怕别人见了打趣她,也怕碰上不该碰上的人。
“二姐三姐也不小了,不如你们两个也换男装去,左右我们就在门口上马车,到了镇里也没人认识我们,逛起来也方便。”谢涵说道。
“成,换男装就换男装,还别说,我觉得你们这么穿怪好玩的。”新月拉着谢涵的手左瞧又瞧的,越看越觉得有趣,她还从来没有穿过男装呢。
“大姐,你也一起去吧,左右穿上男装别人也不知我们是谁。”谢涵转向了小月,她也想带小月出去玩玩。
一来是她希望她去见杜郎中的时候小月能帮着看住新月几个小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月用不了一两年就该成亲了,等嫁了人要伺候丈夫伺候婆家人,哪有什么机会出去逛?
新月一听谢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