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梅是打了沈秀,还是骂了沈秀,韩容得知了,也只会找许梅的麻烦,与程元娘无关。
“哼,真是便宜她了。”许梅冷声说着。
又是劝又是哄,终于把许梅劝住了。
程元娘招呼着许梅坐下,周喜家的连忙唤来丫头倒茶。
“我想与妹妹说说话,妈妈到别处忙吧。”程元娘对周喜家的说着。
从刚才她就看出来了,周喜家的还是挺护着沈秀。在平原侯府时就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她虽然不怀疑周喜家的忠心,却也觉得周喜家的太烦了。
“老奴退下。”周喜家的说着,转身离去。
程元娘让她离开,不外乎是想跟许梅一起大骂沈秀,再不然就是一起商议着如何整治沈秀。
也罢,两人都是怒气难消,这样强压下来也不好,让她们一起骂骂,也能出出心中怨气。
等周喜家的转身走了,程元娘便对许梅道:“这个老奴,总是说不能得罪韩容。哼,一个丫头,韩容能怎么样。”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表哥对她多好,她竟然转身……”许梅心中怨气更深,咬牙切齿道:“要是这么放过她,我才要被气死。”
“要不是因为她,我母亲也许还不会……”程元娘心中怒气无法发泄,就是理所当然算在沈秀头上。
许梅道:“那个贱人,打死她都是便宜她了。我心中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她死的难堪。”“妹妹有什么好办法,快说起来,我们一起商量。”程元娘说着,“看着她就来气,至少也得让她滚出燕王府。”
第95章 中计
快步回到西厢房,沈秀多少松了口气。
一个程元娘可以让她头痛,再来一个许梅,真是雪上加霜。
本以为燕王府这么大,许梅住的远,只要她躲着点,至少能躲一阵。没想到在程元娘这里遇上,只怕一时半会的不能善了。
“姐姐,世子妃突然叫您过去,是有什么事吗?”雀儿看沈秀忧心忡忡,不禁问着。
世子妃应该算是大公子的婶娘,婶娘叫侄儿屋里的通房说话,要么是例行问话,要么就是赏赐。
当婶娘的,跟侄儿的通房过不去,闻所未闻。
“没什么,就问了问大公子最近的起居。”沈秀笑着说。
雀儿小声道:“听说世子妃的娘家出事了,心情肯定不大好。”
沈秀脸色难看回来,肯定是受了气。以沈秀的性格肯定不会惹得主子不悦,唯一的解释,程元娘心情不好,拿沈秀出气了。
“主子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议论的。”沈秀说着,“我受点委屈没什么,你别在大公子面前多嘴,免惹闲气。”
雀儿道:“姐姐放心,不会乱说话的。”
主子心情不好拿仆才出气也是常有的事,就是跟韩容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唉……”沈秀一声轻叹,她真要小心些了。
果然,接下来半个月,程元娘和许梅是想了法的折腾。随便寻个借口把她叫过去,或者指桑骂槐,或者变着法的折腾。
时间长了,别说雀儿看不过去,前书房的下人们也多有议论。
一般来说,主子心情不好要出气,也是拿身边的人来。再或者撞上谁是谁,像程元娘和许梅这般,抓住侄儿的屋里人欺负人,不但奇怪,更是诡异。
“姐姐,世子妃这般欺负人,还是跟大公子说说吧。”雀儿劝着沈秀。
沈秀道:“就是大公子说了,大公子能怎么办。闹开了,婶娘欺负侄儿屋里人,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要是再闹大了,惊动程王妃,还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倒霉。忍忍吧,世子妃的脾气总是能过去的。”
“唉,姐姐……”雀儿更是无奈。
投胎成丫头,挨打受气就成理所当然的了。遇上好主子那是命好,要是命不好,被主子打死了,也只能说一句命苦。
沈秀道:“总会过去的。”
两人正说着,就有婆子过来传话:“世子妃和许夫人在后花园大戏台听戏,叫秀姑娘过去侍侯。”
沈秀心里叹口气,只得起身道:“我这就来。”
“姐姐……”雀儿一脸担忧。
沈秀朝她笑笑,拿起外衣,跟着婆子去了。
后花园大戏台在后花园东北角处,从世子府过去,真是好远一段路。
主子们可以做轿,下人全凭两条腿,沈秀很相信。程元娘和许梅选大戏台,就是先让她走断腿,然后再借故寻事。
折腾半个月依然如此,沈秀也开始犹豫,或者她该告韩容了,她也承受不起了。
走了大半时辰,沈秀终于走到大戏台。
与平常府邸现搭的戏台不同,燕王府的大戏台,是独立一个大院。戏台在二楼,对面是一排坐位。戏班预备两班,常年有人打扫整理。
主子说要听戏,马上就能听到。新戏旧戏随便点,要是戏班唱不出来,那可是要受罚的。
跟着婆子进门,只见戏台上正唱着热闹。程元娘和许梅台下坐着,听戏听有点入迷,身边站着贴身丫头。
“世子妃,夫人,沈秀来了……”婆子上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