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当即眉头轻蹙,眼底透露着不可理喻跟厌恶的神情,出声回道:“史慧霞脑子有坑,人常楚乔都没说什么,她跟着起什么哄?”
此话一出,岑青禾立马露出意外的神情,“……不是史慧霞喜欢你,是常楚乔吗?”
白宇先是回以一个‘说来话长’的表情,随即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绘声绘色的讲道:“常楚乔跟段言处过一段,后来分手了,两个人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这不很正常点事吗?谁知道史慧霞抽什么疯,下午你也不是没看见,她就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整的我跟段言好像不能跟女的说话了似的。”
岑青禾恍然大悟,感情不是白宇跟史慧霞之间有什么,而是段言跟常楚乔处过。
目光落在不动声色的段言脸上,岑青禾好奇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伤人家了?”搞得人家朋友看他,都跟看仇人似的。
段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轻笑着回道:“在女人心里,分手之后,不都是男人的错嘛。”
他口吻如常,声音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高兴,但是话语中的内容,却不无对女人‘劣根性’的嘲讽和批判。
岑青禾闻言,当即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是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就事儿论事儿,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谁能一口咬定,分了就一定是男方的错?”说罢,她打量段言脸上的表情,补了一句:“要不是你真的做错了什么,要不就是你遇见奇葩了。”
有些人总爱挑别人的错,但凡不好的事情,总是他人的不对。分手后切忌谈论前男友或前女友有多么多么不好,哪怕对方是真的不好,可是说太多,是对自己过往的一种否定。
如果对方真的有这么不好,那你还是选了,你是瞎还是傻?
所以对比常楚乔的阴阳怪气,段言一句对方的不好都不说,这种行为还是让岑青禾暗自赞赏的。
男人嘛,就该有点儿男人的样子。
段言跟白宇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像是提起来都觉得心烦。最后还是章语把话接过去,她出声说:“这件事还真是不怨段言,去年研讨会上,常楚乔被段言的英俊潇洒吸引,愿意拜倒在段言的西装裤下,那示好的态度简直让身边人瞠目结舌,也就是段言洁身自好,不然光是那几天的功夫,常楚乔就得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去。”
白宇继续说:“段言扛住了这番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本想着回海城,这事就算了结了,结果常楚乔还跑到海城去找他,我跟常楚乔在一起工作,她的事我再清楚不过,她跟上头提了好多次想要调去海城工作,哪怕进不去总部,海城任何一个分部都可以,闹得人尽皆知,那架势,如果段言不接受她,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摇着头,白宇满脸不屑。
吕双也听得认真,她看着段言,出声问:“所以你就扛不住跟她在一起了?”
段言说:“她一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为了我总从蓉城往海城跑,好多次都是晚班的航班,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岑青禾道:“那就是因为感动和可怜了?”
段言回视她,开口回道:“我一直觉得,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这是上辈子积德换来的,虽然我对她不像她对我那么喜欢,可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也想跟她好好谈。”说到此处,段言停顿几秒,随即微微耸肩,浅笑着回道:“性格不合,辜负她一番美意了。”
章语跟白宇爆了常楚乔的很多黑料,很多事例听起来都挺匪夷所思的,怪不得说她是奇葩,可是总结一句话,无论一个人有多差,总有一个人会喜欢她,可常楚乔的良人,绝非段言。
段言肯跟她在一起,一方面是性子软,不大知道怎么拒绝人,还有一方面,绝对是迫于外界带来的压力,所以这样一段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如果常楚乔还不会为人处事,那么结果只能以分手收尾。
听到后来,岑青禾唯有感叹一句:“你这是处也不行,分也不行,看史慧霞那态度,指不定常楚乔在背后怎么说的呢。”
章语似笑非笑的接道:“史慧霞也是个没脑子的,常楚乔从来不冲锋陷阵,倒是她每次都跟着瞎搀和,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也是指桑骂槐。”
一句指桑骂槐,马上将本要结束的话题,再次勾了起来。
吕双看向章语,眼带狐疑。岑青禾也是眼球一转,看了圈所有人的反应,段言跟章语都是但笑不语,唯有白宇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急于转移话题。
“你们还想吃什么,叫服务员过来,再加点东西吃。”白宇说。
岑青禾看着他,打量的道:“你说了这么半天段言的事儿,不会自己有什么秘而不宣吧?”
白宇不跟岑青禾对视,打哈哈的回道:“我行事光明磊落……”
章语忍不住了,爆料道:“史慧霞喜欢他,光我知道就追了一年多了。”
岑青禾跟吕双马上眼睛一瞪,双双看向白宇,白宇‘咝’了一声,瞪向章语。
岑青禾说:“你不仗义,光爆兄弟的料,自己的料一点儿都不说。”
她就觉得史慧霞的反应不大对,如果是为了姐妹儿,顶多算是情有可原,感情真相再最后才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