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会口气硬得像粪坑里的石头——除非你不想活了。”
敢拿百千的性命来威胁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握着他的命吗?
看着米粒认真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斯加特反而笑起来:“看起来这段日子你过得挺不错的嘛!喂,女人,我把百千还给你的话,你跟不跟我走?”
“我干嘛跟你走?”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需要我的保护。”
听起来好像他是她的救世主一样,这男人还真是自大到没边了。米粒忍不住翻个白眼:“对不起,请问你是谁啊?我跟你很熟吗?”。
斯加特嘿嘿一笑:“咱们都亲过嘴啦……好好好,不提这个,那你准备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土匪?”
米粒冷得跟块万年寒冰:“你管不着。”迟疑了一下,她又说:“你别一口一个女人的,也许你听说了什么流言,不过我觉得你误会了。”
“这倒提醒我了,在法律上你现在还是我亲爱的小奴隶,或者你更喜欢这个称呼?”他看着米粒贱眉贱眼地笑,笑得米粒心里发毛。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顺便把这件事一道办了吧!听说只要大爷你签署同意书,我就可以摆脱这种不公正的关系。”
“我才不签呢!”
“难道你不想我放你自由?”
斯加特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自由什么的我不在乎,你愿意养着我也挺好,反正小奴隶做工养大爷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第一百二十章只有更卑鄙
米粒彻底明白了一点:斯加特就是个赖皮糖,一旦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真是糟心啊!
她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一条斯加特不可能拒绝的提议:“要我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你说你是来保护我的,那就得证明你的能力。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贴身护卫,我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如果你还比不上我的护卫,那请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为了激一激斯加特,她还故意说:“如果你不敢答应这个提议,说明你压根就不是男人。”
地球上说谁谁谁不是男人已经是鄙视万分了,更何况在南星这种女人等同于仆人和奴隶的地方。斯加特顿时就像干柴堆里点了一把火似的,火旺火旺的:“我靠,别以为那小子能偷袭得手就能胜过我,只要他敢公平决斗,老子就能咔嚓一下拧断他的脖子。”
米粒继续鄙夷:“最讨厌你这种暴力男!”她好像忘记了康斯顿就是靠武力慑服血老大和老骗子的。对一个人有意见,他表现得再好也是错。欣赏一个人,他表现得再坏也是对。
斯加特顿时就哑了火,似乎屁放了一半就硬生生缩回去,说不出的憋屈。他有些牙疼地抽了抽气。米粒对他有敌意,他是早有准备,本来明白了她的身份以后,他决定要待她好一点——再怎么说她也是珍稀动物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她的面他就忍不住跟她抬杠,搞得她对他避之不及。
好像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以这种模式进行交流,到现在就改不了了。所以说,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啊。
米粒到门外找到康斯顿,跟他说了说这事。
康斯顿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米粒,看得她忐忑不安:“怎么,有问题?”
“您肯定我能赢?”
“当然!”
“是基于什么原因进行判断的?”
米粒调皮地挤挤眼:“第一。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第二,这可是我们的地盘,随随便便给他下点儿料,不就完了吗?”。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对康斯顿的信心大于一切。不管怎么说,能够从四大帝国的联手通缉之下逃脱还能活得优哉游哉的人怎么也要比缩头缩脑不敢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厉害吧!
康斯顿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我还以为您会嫌弃卑鄙的手段。”
米粒振振有词:“我只对卑鄙的人卑鄙。”说完,瞥了一眼康斯顿,小心地问:“你觉得这不好吗?”。她实在不希望给康斯顿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在当下他是她最倚重的人的情况下。
康斯顿笑道:“没什么不好,您是一军之帅,您是什么样的人。您的军队就会有什么样的风格。我只是在好奇您会带出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而已。”
“我啊,我这个人最简单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还之,如此而已。”米粒第一次慷慨陈词发表了光华军宣言,回头又想起斯加特约战的事,于是说:“我找点儿泻药好了。或者痒痒药,总之要不了他的命,一定要叫那个自大狂好好栽一跟斗。”
“不用了,”康斯顿轻轻摆手。一如既往地恬淡,“既然他要公平的决斗,我就给他公平。”他的目光中陡然爆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亮彩,说明这个人曾经经历过斗志如何高昂的战斗。
米粒眨眨眼:“万一你输了呢?”…
“大不了以后我们见着他就跑嘛!”他调侃道。
连康斯顿都能如此无赖。米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气势高昂地回到房间,将康斯顿介绍给斯加特:“看清楚了,这位就是威斯顿。在公平决斗中即将打败你的人。”
斯加特左瞧瞧右瞅瞅:“威斯顿?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米粒顿时一惊:难道斯加特认出康斯顿了?像康斯顿这么有名的人,慕钦申奇作为森海帝国第一家族说不定还有协同抓捕的职责。
康斯顿微笑着对她轻轻摇头,而后对斯加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