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的胖子还没有看清明威的模样,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拳,直打得小眼睛烟花乱冒,大鼻孔鲜血直流,仰天长啸,泪奔如河。紧跟着,他肥美的肚子又挨了一记勾拳,五脏六腑统统错位,胆汁倒流,屁滚尿流。
凡特发出一声惨无人道的哀嚎:“不要啊——”
站得远远的斯加特满意地哼哼:“这就是话痨的下场啊……”
米粒偷偷跟谜咬耳朵:“咱们准备准备,趁早去你的庄园吧!”
“如你所愿,米粒小姐。”谜摆出让人放心的笑容,然后说:“可是现在不方便耶。”
“为什么?”
“因为正在打仗。我怕溜出去反而会误中流弹耶。”
这个理由很牵强,而且谜的眼光实在太过闪烁,由不得米粒不怀疑。
“不对吧,是谁说只要我想走,随时都能安排的?随时好像不排除打仗的时候吧?”米粒眯起眼,“莫非你现在也没有逃跑的路子?”
“那个嘛,哈哈哈……”
米粒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难怪老姐曾经耳提面命: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女人还是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最靠的住还是只有自己啊!
正在回忆女人被当成男人用的小白领奋斗史,一只强壮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勾住她的脖子就走。
米粒大叫:“救命啊!”
耳边传来的是斯加特霸气十足的声音:“闭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安心做我的小奴隶。至于谜,你也别打他的主意了。从现在开始,除非我允许,否则你不许接近他。”
虽然谜很不靠谱,但到底还是自己现在唯一能拉得住的救命稻草,米粒慌忙说:“他得跟着我。”
斯加特不爽地眯起眼:“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那个,那个我不是有痔疮嘛……得有医生随行保命。”
谜笑得十分诚恳的样:“斯加特,我只有一个最最卑微的愿望,请让我跟随米粒小姐的左右吧。我保证不会拐带你的私有财产。”
“你保证?”
“以吾之姓氏起誓。”谜掷地有声。
斯加特又转向青红:“你跟过来又是做什么?”
青红说得更加诚恳了:“我不会打仗,但是我可以伺候团长大人的私有财产,请团长大人恩准。”
斯加特不由得抽了抽伤疤:“也就是说,你们这帮子人全都是闲人?”
米粒愤愤不平:“又不是我愿意来这儿当闲人的。”
“小奴隶你没得资格挑三拣四,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去处,”斯加特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都给我去医院洗衣服、打杂。”
“啊?”
对于米粒不知好歹的疑问,斯加特报以奸诈的一笑:“我手下可没有白吃白喝的人。罪恶,过来看着这三个家伙,不要让他们逃了,也别让他们有机会偷懒。”
从米虫到洗衣工的幻灭无疑是残酷的,不过从掏粪工到洗衣工似乎又算得上一种进步。米粒一边诅咒斯加特祖宗十八代,一边恶狠狠地搓洗手中的衣物。
战争进行得是否激烈,己方胜算如何,其实从战地医院也可管中窥豹。
卡特那家族在第一天的战斗中最终败退,然而又在第二天组织了反扑行动。并且在第二天排除了轰炸飞行器。轰炸区域非常有针对性,炸得斯加特一方伤亡人数激增,导弹存量告急。
幸而在最千钧一发的时刻,慕钦申奇家族的战斗飞行器终于赶到。在一连串惊心动魄的空中作战之后,卡特那家族再一次败退。
对于这次及时的空中救援,斯加特则是咬着牙骂了一句:“玩我呢,老不死的,下次别指望老子来救你。”
对于在医院的三人,整整一天都在疲于奔命。一会儿是铺天盖地的染血床单、衣服和绷带,一会儿是被医护人员叫去提水送药、按手压腿,一会儿又是打扫手术室、清除手术垃圾。
所幸三人都不是什么娇柔无力、见血即晕的大家小姐,好歹咬牙坚持了下来。即便如此,米粒也累得腰酸背痛,谜振臂高呼“为了米粒小姐要勇于牺牲”,而青红则是低着头默默做事,似乎是习惯了命运的压榨。
对于青红,米粒的感觉很复杂。
最初见面的时候,青红对她可算不上友好,甚至隐隐怀有敌意。不过两人也没有产生太多交集,米粒就去做了掏粪工。然后一直到之前两人见面,青红主动提出伺候她,实在让米粒感到别扭。虽然可能是为了讨好斯加特才有这样的提议,但是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总是感觉不自在。
这一天,米粒压根没有跟青红搭过话,青红看上去对米粒也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晚饭的时候,青红却意外地选择了挨着米粒的座位,然后突然发问:“百千去哪儿了?”
“啊?”米粒四下环顾,以为青红问的是别人。
“别乱看,如果你不想被那个肌肉男扭断脖子的话。”青红低声说着,正眼也没有瞧过米粒,一直盯着自己的饭碗,一边吃饭一边抽空说话。
米粒收回目光,做贼心虚似的压低声音问:“你为什么要问百千?”
青红沉默地吞了好几口饭,才冷冷回答:“我们多年的感情,说给你听了也不明白。我就不懂,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眼药,他能为了你甘冒奇险。以前,他从来不愿意接近团长的。”
米粒不服气:“不要说得我好像灾星一样。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