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些,没有别人在场倒也罢了,有别人在场你也要说这些流氓话吗?”宁柏竹偷偷瞄了一眼云敏昭食盒里的东西,见都还算正常,总算是安下心来一边说着一边在石凳上坐下来。
“你我都不算是外人,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哎,我听说今天宰相府里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跟我讲讲呗!”云敏昭一边说一边将酒壶跟杯子拿出来,这是她前日里去管夜云烈要的今年酿制的新酒,他尝过味道,觉得好喝的紧,就留了一些给宁柏竹送过来。
酒壶一拿出来的时候,宁柏竹就闻出味道来了,她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来了一杯,酒香入喉,宁柏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这是夜云烈的招牌酒,味道纯正浓厚,大概也只有夜云烈能够酿出这样醇香的酒了,宁柏竹的浮华楼里酒虽香,但是为了迎合众人的口感会故意将度数弄的低一些,但却没有浓度稍高的就来的厚重:“你可别提了,越说我越不开心,不说不说!”
“好好好,不提不提。”云敏昭看着凤眸眯成一条线的宁柏竹,心里安心了一些,今日她本没打算过来的,只是听说了宰相府的事情之后怕宁柏竹受了刺激这才自己准备了一些小菜匆匆赶过来了,过来才知道宁柏竹还睡着,想着既然来了就再等等,于是就有了刚刚这一幕。
“这件事情一出,京中的局势怕是又要发生一些变化了,但是有一点肯定是不用怀疑的,夜云宸跟文宰相两个人在朝堂之上会变得越来越激烈,众人都知道我是夜云宸带入京城的,他的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文宰相不针对夜云宸,针对谁去!”说是不提,宁柏竹还是想要将京城现在的局势跟云敏昭分析一下。
宁柏竹的说法,仇立是赞同的,今日父亲回家的时候也说了,文宰相听到家中发生的事情之后,非常的气愤,甚至差一点当着皇上的面就发了飚,只怕是宁柏竹也在文宰相必须除掉的列表之中了:“我听父亲说了,文宰相这几年深得皇上信任,在朝中也是只手遮天的,只怕夜将军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你也应该会被他们盯上,往后做事可要千万小心才行。”
“我自是知道的,文宰相这种人瑕疵必报,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到时候你们也注意一些,免得牵累了你们。”宁柏竹觉得仇立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自己并没有太多跟文宰相接触的机会,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左右她已经住进了郡主府,身边又有凌月贴身保护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是醒来之后才应该考虑的话题,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一醉方休。”喝酒的时候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会连酒香也尝不出来,云敏昭摆摆手,显得有些烦躁,在这世上云敏昭不愿意辜负的除了仇立,就是眼前的美酒了,不是她有多爱喝酒,只是在岁月长河的某一个转折点上,酒实在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慰藉罢了。
“是是是,大小姐,你说的都对!”宁柏竹眯缝着眼睛的样子很好看,扯着嘴角就能看到两个深深的梨涡,分外的吸引人,云敏昭看着眼睛都直了,伸出手一把捏在了宁柏竹的脸上。
宁柏竹真是烦透了她的小把戏,偏偏这人一点自觉也没有,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宁柏竹的脸上来回搓上两下:“竹儿,你的脸摸着好舒服啊!”
“云敏昭,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摸我的脸!”云敏昭还有一点让宁柏竹非常讨厌,那就是她经常称呼自己为竹儿,乍一听去宁柏竹总觉得是在叫自己猪,好吧他承认来了这异世,她确实是胖了几斤,但是这跟猪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宁柏竹,你放心,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边上帮衬着你的,这是我与你之间的约定,无关夜云宸。”云敏昭大概是有一些喝醉了,目光有一些迷离,但是好歹还能够分得清谁是谁,夜云烈的桃花酿度数向来是高的,云敏昭从来不喝这样的烈酒,没几杯下肚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了。
仇立有些无奈的看着云敏昭,每一次来宁柏竹这里,这人总会将自己搞的迷迷糊糊的,不过仇立的心里也是安慰的,云敏昭这些年来身边没有朋友,除了自己她谁都不相信,如今身边能够有信任的人,能够说说心里的话,他还是替她感到高兴的。
“她怕是又醉了吧?”宁柏竹也觉得无奈的很,这人明明不会喝酒,还要装着很能喝的样子,一杯酒拿起来,绝对不会空着酒杯放下来,明明酒量不跟自己在一个点上,却还是要跟自己干杯。
“是啊!怕也是只有在你这里才会这样了,有时候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肆过了,宁姑娘,昭儿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仇立看着趴在石桌上的云敏昭,伸手帮人拨开遮住了脸颊的头发,细声道。
宁柏竹握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多谢仇公子提醒,我记在心里了,今日天色也晚了,要不就在这里住下了。”
“那我们就叨扰了。”仇立也没有跟宁柏竹客气的意思,云敏昭都没有将宁柏竹看成是外人,他自然也不会,他深爱着云敏昭,所以只要是云敏昭认为的可以深交的朋友他都不会将她们看成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