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道:“那好,你进来吧,你进来我便放了他。”
猛子咬牙切齿:“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赢只是鬼笑,猛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入内,一眼却看到成祥躺在床上,半张着嘴,伸腿歪脖,四仰八叉,一动不动。
猛子顿住脚,而后便扑上去,嚎道:“祥哥,你不能死啊!”
成祥抽了抽,睁开眼睛,猛子一扭头,四目相对,一阵沉默。
片刻,猛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祥哥……你、你没死?”
成祥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道:“老子睡得正香呢,你嚎什么?吓我一跳!”
猛子指指他,又指指身后的永平侯,分不清是什么情形。
李赢走到跟前,看看成祥那不/雅姿态,叹道:“你睡得跟被人砍死了一样……也难怪别人误会……”
正当永平侯府多了两个解家的仆人之时,下午时候,侯府却又有不速之客来到。
永平侯换了一身白色常服,显得精神抖擞,卓尔不群,出来见客。
李赢负手望着台阶下的来人,笑道:“甘少锋,你是活腻歪了吗,不仅不避着我走,反而自个儿找上门来?”
安宁侯望着在上的永平侯,忽然一声不吭,跪倒在地。
永平侯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安宁侯甘少锋低着头,道:“你不是想让我向你求饶吗,现在我就向你求饶,求你放了成大哥,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李赢愣住:“原来你是为了成祥来的?”
甘少锋道:“不错,成大哥是因为我才得罪你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好了。”
李赢皱眉,有点不满:“我说你们怎么……”
这一个两个地都来,不顾一切为了成祥,且都把他视作那无恶不作的坏人,他永平侯真的有那么坏吗?
甘少锋当他不许,抬头道:“我是真心实意的,你要如何都成,我绝不会去向任何人告状。只要你别再为难成大哥。”
李赢闷气,索性道:“真的如何都行?那……若我让你从我胯/下钻过去,叫我三声爷爷,也行吗?”
甘少锋面色惨白,李赢正欲笑,甘少锋道:“那你说到做到,一定要放了成大哥!”
李赢愣住,甘少锋膝盖挪动,便要往前,李赢睁大双眼,简直无法相信。
正当甘少锋要钻向李赢胯/下之时,却听得一个声音叫道:“少锋!”
李赢抬头,眼前,从门口方向却飞跑来一个少女,正是豆蔻梢头,袅袅娉婷,容颜更如秋月春花,十分貌美,神情却是伤心欲绝,如轻盈飞燕似的飞到这边,蓦地住脚。
李赢只嗅到一阵清雅淡香扑面而来,还未定神,“啪”地一声,脸上就吃了一记。
李赢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望见对方一双含泪带怒的眼眸,水汪汪地,甚是动人。
如此一看,心中那才涌起的震惊跟恼怒,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李赢被这双眼一瞪,竟有几分心虚。
甘少泠打了永平侯一巴掌,才低头把弟弟甘少锋半拉半拖扶起来:“少锋,你这是干什么!”
安宁侯急道:“姐姐,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干什么!”
李赢听了,看看两人,便道:“好啊……还说我欺负人,你们却是欺负人到门上了,你为什么打我?”
甘少泠护着安宁侯,厉声喝道:“你敢这么对我弟弟,我就跟你拼命!”
李赢从未见过这般凶悍的女子,心怦怦而跳:“你……”
甘少泠其实也算是个教养极好的闺秀,平生不愿出侯府半步,指望平平安安熬到找个好夫婿嫁了,能更好地护着弟弟,没想到风波骤起,无法平息,今日听说甘少锋偷偷地来侯府,甘少泠情知无法善了,便追随而来。
甘少泠方才见弟弟钻向李赢腿间,自然就想到会发生什么,如今她抛头露面,已经没了昔日的矜持,索性一撕到底,当下破口大骂:“你什么你!你平日所做的恶事还少么?瞅着我们少锋好欺负,见一次就欺辱他一次,我也是忍够了,索性今儿就闹一场,也不用忍着藏着了……你敢再动我弟弟一根手指头,我豁出去闹到御前,怎么也要同你分个你死我活!”
永平侯被甘少泠骂的狗血淋头,愣愣地却一动不动。
安宁侯生怕姐姐吃亏,便拉住甘少泠叫道:“姐姐!”
甘少泠回头把他抱住:“少锋你别怕,今日索性来了,不如叫雅韵公主出来,我当面问问她,她的孙子是人,我的弟弟就不是人了?”
安宁侯泪水一涌而出:“姐姐……”
永平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次……我也没怎么欺负他啊,是他自己跑来的。”
甘少泠喷道:“你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拦着他路上打,成祥怎会路见不平?若非路见不平,怎会得罪了你?你拼命地要找人家算账,我弟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能见恩人就被你活活折磨死才来求情,你好意思说是我们自个儿跑来的?这一切不还都是你逼得?”
永平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正在这会儿,却听到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内传来,道:“咦,怎么这么吵,这声音还这么熟的?”
这边儿“四国大封相”,闹闹哄哄,不可一世,那边儿,成祥被猛子扶着,打着哈欠悠闲地走了出来,一看这情形,便笑:“啊,果然都是熟人,少锋,少泠,你们都来啦?”声音热络,仿佛自己家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