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话罢。就风一般地跑了出去,背影凌乱而又狼狈。
“慜儿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她都是胡说八道的,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石青云跳下牀来,急的不可开交。
怎么就让她给抓住了!
“还没有演够吗?”凤慜冷冷地看着他,“你既然做不到当初的承诺的,就给我滚!”
“你真的误会了!”
凤慜气极反笑。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有脸狡辩,还有脸不承认,不得不说,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类人,教她永远都无法理解。
“我说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滚出我凤家!”凤慜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看到他这副恶心的嘴脸。
“你——”男人终于也忍不住了,回吼道:“你够了没有。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世上确实有着这么一类人,只要他认错,就认为得到原谅乃是理所应当,你若坚持不肯原谅,那便是你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我叫你滚你就得滚!”凤慜也是红了眼睛,压抑了许久的种种情绪,终于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开来。
“哈哈!有种你就休夫!传出去看看别人怎么议论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不人不鬼的,这几年来我早就受够了!”石青云也全面地爆发了,毫不顾忌地撕破了脸,“每次要不要做,都要你做主,就算做了,在牀上你也就跟个死尸一样,毫无乐趣可言!我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自己这副样子,还不许我找别人吗!”
碧霞听得火冒三丈,但这种……牀弟之事,她一个丫鬟哪里好插嘴?知道这是凤慜最难堪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
“这几年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受你控制,你根本就是一个魔鬼!”石青云已经完全刹不住了,似有意将心中积压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你知不知道外人都怎么说你的,怎么说我的?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你还嫌不够,还嫌我做的不够!”
魔鬼……
她的枕边人竟然一直将她当做魔鬼来看待?!
“你给我闭嘴!”凤慜咆哮出声,伸出手指指着石青云道:“你吃的穿的住的全部都是我凤家的,你平时在外面玩一玩也就罢了,竟然将人带到家里来,今日你既然说出这番话来,就休要怪我无情了!以后在凤家,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石青云一把挥去她指着自己的手,却因动作过大的缘故,将凤慜头上的幂篱也掀飞了去,顿时露出了一张被暗红的胎记占去了一半的脸庞来,配合着她狰狞的表情和猩红的双目,竟将全无准备的石青云吓得倒退三步,目露惊骇。
这个动作和表情深深地刺伤了凤慜,就好像冬日里最坚硬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了心脏,疼痛和冰冷很快就蔓延了全身,几乎令她动弹不得。
这要比今天的事情和他所说的这些话加在一起的冲击力还要大。
这个说了三年爱她的男人,竟然这么厌恶甚至是害怕她这张脸!
纵然心知他从前的温柔和甜言蜜语都是装出来的,故意讨好她的,但却无形之中已经习惯,现下得他如此对待,便觉无从接受……
“你,出去……”凤慜几乎是颤抖着吐出这三个字。
石青云冷哼了一声,这次倒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者是稍稍冷静了些,知道跟她吵下去也是无意,再加上实在不想看到这张经常出现在他噩梦中的脸,便挥袖而去了。
凤慜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干。
这么多年的伪装和坚韧在这一刻砰然裂开,一片片地剥落下来。
这么的努力,努力更改自己的命运,更改凤家的命运,然而到了现在,她又得到了什么!
金钱、名誉?
可这些统统不是她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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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叶六郎和南风回来了,算一算,他们这次这趟镖差不多走了近五日,来回都是快马加鞭的,今日又提早半日回到了镖局,便落了半日的清闲。
“最近银儿也累了,咱们今晚不做饭了,出去吃一顿。”叶六郎说道。
一家之主都放话儿了,众人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叶六郎和南风沐浴更衣,又吃盏茶歇了一个时辰之后,一家人便出门吃饭去了。
大许是因今日天色阴沉,没出太阳的缘故,外头的天色暗下来的比往常要早。
好在一出了长巷便是正街了,街两旁铺子边挂着的灯火,将路照的很亮。
出门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去处,是一座不大不小,但菜色很地道的酒楼,故几人很有目标,直奔着就去了。
这座乡居楼坐落在正街中央,一家人说笑着走到一半的距离的时候,李方氏便示意南风去将铃儿一道找来吃饭。
现在已经到了绣庄放工的时间了。
现在的南风和铃儿,差不多已经是公认的一对儿了,情愫也都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儿的。
南风回回走镖回来,勿论远近,必是要去绣庄看铃儿的,绣庄里的人也都逐渐地知道了二人的关系,回回南风过去,都少不得一番打趣。
南风去寻了铃儿,落银他们则是先行去了乡居楼,说在那儿等着他们。
落银完全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竟然会在乡居楼遇见了凤慜。
而且还是,烂醉如泥的凤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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