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便也丢了……所以樱姐儿,你莫怪奶娘我说话毒了,这菜刀若真不在了,咱们也……甭活了!”
江樱的眼睛瞪的更大更圆了……
这不是玩命儿,是什么?
她脸色几近苍白的望着面前颜色深黑中隐隐透着红光的玄铁菜刀,想接,却不敢接。
庄氏仿佛看穿了这货退缩的心思,当即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行将菜刀塞到了江樱手中。
江樱双手一同握着沉甸甸的玄铁菜刀,可耻的……颤抖了。
“这菜刀……”见小姑娘根本不打算掩饰起来的惶恐不安,庄氏出言安慰道:“这菜刀,切菜很好使的。”
江樱听着这突兀的安慰,只得强迫自己点头。
不管怎么说,菜刀的确是一把罕见的好菜刀……
为了保险起见,江樱睡前,将菜刀稳稳的放在了枕边的位置。
躺下后,又觉着太晃眼,便又起身扯了条毯子,盖在了上头。
做完了这一切,江樱方安心的吹熄了豆灯,将打了两处补丁的旧蓝色床帐子给放了下来,躺在略硬实的牀上,闭上眼睛入了梦。
隔壁院中立在月光下的少年瞧见这厢灯火被熄,眸中疑色愈重。
那妇人会在这一年搬来,他是知道的。
可是……那位小姑娘,却是从不曾见过!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少年人百思不得其解,深蓝色的双眸犹如夜色中的汪洋,浩瀚而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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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樱照例起了个大早。
接连几月,小姑娘终于是睡了回好觉。
洗漱后,对着盆中的水望了望,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气色好了太多。
走进院里,江樱这才发现庄氏起的更早,此刻正挥着把锄头,开挖着院中石子路旁的空地。
刚下过雨,土地宣软,挖起来不费力。
见江樱出来,庄氏抬头咧开嘴笑道:“我打算将两旁的地趁着天儿好都给开出来种菜,也好自给自足!”
江樱重重点头,无比赞同。
这个想法她昨日也在想了,没想到庄氏动作更快些。
关乎吃饭大事,自然要早做打算的好。
江樱钻进厨房做了顿简单的早饭,用罢便带着她们仅有的一百文钱,跟着庄氏上街采买菜种和日需去了。
正巧逢了桃花镇上三天一次的开集市,想买的东西一应都买到了手。
不外乎是些简单的调味品和糙米粗面之类。
倒不是没有卖细面白米的,只是……钱袋不允许。
连带着几样儿菜种买下来,江樱掂了掂钱袋,只觉囊中羞涩。
于是,便绝了买猪肉的奢侈想法。
待二人返程回家,已是日上中天的时辰。
路过宋家门口,江樱瞧了眼紧闭着的木门,便随口问道:“都晌午了,李婶和春月怎么还没回来?”
走在前头的庄氏来到了自家门前,边摸出铜钥匙开门,边道:“昨个儿听李大嫂说,她和春月在刺史府的厨房里做工,府里管中午一顿饭,晚上才能回来呢——”
江樱听出庄氏口中的艳羡。
毕竟那可是刺史府,韩家。
虽然只是在厨房当个打下手的,但在这个女子,尤其是不再年轻的女子们就业艰难的时代,已经是不能再好了。
庄氏边推开门走了进去,边叹息道:“我原本想着能不能也在韩府里谋个差事,可听李大嫂说眼下那里不缺粗使的下人……哎,咱们身上没什么银子了,又没田,今个儿买来的米面最多撑个十天半月,这样下去总不是个法子,等明日我出去问问,有没有我能做的活儿,做什么都行……”
江樱听着庄氏一如既往的絮叨,此时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这具身体才十三岁,但内里,她早已不是那个只知吟诗弹琴和怎么再见方昕远一面,不问人间疾苦的江家二姑娘了。
现在的她,得想着怎么给庄氏分忧才行。
由于在思考着这个关乎生计的头等问题,以至于跟着庄氏进了院子去的江樱,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认真的神色,认真固然是好事,只是在这张尚且稚嫩的脸上,显得有些故作老成。
可没过多大会儿,江二姑娘就再也淡定老成不起来了……
因为,进了厨房的庄氏觉得菜刀钝了。
所以,喊了江樱去将那把美名曰‘很好切菜’的祖传玄铁菜刀取来。
然后,江樱从容的去了自己的卧房。
结果,发现枕边的菜刀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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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恍惚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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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觉前,分明是好端端的放在这里了!
今日清早虽然没有检查,但是出门时大门锁的好好的……更何况,谁会来专程偷一把菜刀?
可是江樱将整个床铺都翻了一遍,情急之下甚至钻进了床底细细的勘察了一番,却也没有瞧见菜刀的影子。
庄氏催促的声音传来,江樱觉得额角汗如雨下。
要知道,庄氏昨晚可是放了话的,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俗话说的总是很好,比如‘人固有一死’,可她真的不想因为莫名其妙丢了一把菜刀就扔了这条刚到手儿,还没捂热的小命啊……
庄氏的催促已经有些不耐烦。
只怕江樱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