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姚蓁蓁就不自觉地绕到他面前,弯腿半蹲着了。男人掩面哭泣,听到问话把手放了下来,抬脸看她,这一抬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有蜿蜒流下的泪洗刷出一条细而扭曲的痕迹。
有些吓人,有些使人发笑,但他是真哭了。
“要不要擦擦?”她举着一块绣帕轻声问他,姚蓁蓁不敢完全蹲下,怕男人再突然犯难。她是同情他不错,但若男人是装的,就为放松她警惕引她上钩,那她才是真的没地哭去。
是以,她保持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男人呆看了她一会,突然扯过绣帕蒙在自己脸上,继续哭泣了起来。
“啊啊啊……呜呜……怎么有股子牛奶味儿啊……呜呜……”
这真是她听到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不过听这话姚蓁蓁还放心了些,显然这男人精神是正常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啊、不好意思,之前牛奶洒了。”
小狼崽认为自己长大了坚持不肯喝牛奶,下午喂他喝牛奶的时候洒了些,她顺手擦了,也忘了换块干净的帕子再带在身上。
“打断腿,打断腿……呜呜呜……”
男人还在哭着,丝毫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