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陛下不必操心。日后,陛下也不必来了。”
“这是什么话?”
“实话。”宋嘉言握住昭文帝的手,叹道,“我与方谅的亲事,是太后亲赐的。方谅,是陛下舅家表兄的侄子,我就是陛下的侄媳妇。陛下是要做盛世明君之人,岂能因我的事令陛下蒙羞?这个孩子,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宫中妃嫔众多,不会差这一个孩子。我好好的将他抚养长大,算是与陛下这段情缘的念想吧。”
昭文帝着实没料到宋嘉言会这么快有孕,宋嘉言这样的深明大义,昭文帝心有感触,更是舍不得宋嘉言,道,“嘉言,朕不愿辜负你。”
“陛下不辜负我,就要辜负你盛世明君的清名。这样的话,我情愿陛下辜负的是我。”蚍钟执笠辶萑唬“这世人能有几人可以为陛下诞育子嗣呢。我有此福分,是我的幸事。但,人要惜福知足,陛下总是来我这里,宫里没有瞎子,若是有人察觉。无人敢谴责陛下,我与孩子要怎么活?为了护住我与孩子的安危,求陛下日后不要来了。”
昭文帝委实不放心,何况他现在十分缺儿子。这是宋嘉言的孩子,有宋嘉言这样出色的母亲,这个孩子实在值得期待。昭文帝道,“你一个女人,在这山中别院要如何养胎?”
宋嘉言早打算好了,“我既要生孩子,就不能不叫承恩公府知道。好在承恩公府不是外处,能抚养陛下的血脉,于承恩公府实在是几世的福分。陛下给我一件信物,我会知与承恩公府,日后,这个孩子会有一个正式的名分。”
盯着宋嘉言的小腹,昭文帝道,“这是朕的皇子,难道要去姓方?”
宋嘉言挽着昭文帝的手到她的衣橱前,前世总给宋嘉言留下了一些影响,譬如,宋嘉言喜欢这种悬挂式的衣柜。宋嘉言拉开衣柜的门,里面清一水的大红衣物。宋嘉言抚摸着这些衣裳,温声道,“我自幼就喜欢穿大红的衣裳。我不会去做陛下的嫔妾妃子,陛下会娶我吗?”
“陛下不能娶我,那我宁可做贱人的妻子。”
昭文帝搂住宋嘉言的肩头,叹,“当初,朕不应因你腿伤就免了你的选秀。当初,朕应该选你入宫。”
宋嘉言越是通情达理,昭文帝愈是放心不下,何况宋嘉言怀有身孕,昭文帝每每偷派人送东西去西山别院给宋嘉言使用。
待胎儿满了三个月,宋嘉言请了宋荣上山,直接告诉宋荣这件事,“爹爹,我怀孕了。”
宋荣的表情绝对是被雷霹了,良久,宋荣方问,“谁的?”这是建立在对宋嘉言的了解上才问的。宋嘉言并不是会无地放矢的人,自小到大,宋嘉言从不做没把握之事。故此,哪怕宋嘉言说出这样的惊天之言,宋荣也没有立刻暴发,他希望平心静气的掌握更多的资料。
“是陛下的。”
宋荣额角青筋微跳,隐怒,“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为什么不能!”宋嘉言沉声道,“我绝会接受方谅那样的贱人!我也是活一辈子,我当然要选一个配得上我的男人!难道爹爹还希冀我熬到方谅死后二嫁!或者乖乖的做宋嘉语掌中的与承恩公府联姻的棋子!这是做梦!”
“我腹中,是龙凤胎!”
宋荣问,“陛下知道吗?”
“知道,我告诉陛下了。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不能娶我,我就继续做方家妇。”宋嘉言道,“我的孩子,以后得有名分。我想爹爹帮我去承恩公府通知承恩公府一声,叫他们做好准备。”
“你马上给我进宫才是本分!”哪怕改头换面,移名改姓,也要进宫,给皇子一个名分才是!
“我不要!”宋嘉言断然拒绝,道,“进宫就是做皇后,不然一切免谈!我宁可和孩子死在宫外,也绝不会进宫为妃为嫔,去低宋嘉语一头!”
“我劝爹爹,把宝押在我这边。”因为有孕在身,宋嘉言并不轻易发怒,她努力平复着呼吸,灼灼的目光望向宋荣,“我比宋嘉语,更值得爹爹信任,因为我比她更聪明。”
宋荣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早知你如此,我宁可你诈死,与李睿逍遥在外。”
“为什么隐姓埋名的人是我?”她不是没有想过远远的离开帝都,但是,离的再远,心中的愤怒与痛苦依旧无法消除!宋嘉言冷冷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结果!我今时今日,都是被人逼的!我绝不会认命!女人该有的一切,我都要有!”
“你都想清楚了?”
“对。”
宋荣道,“你既要住在别院中养胎,可靠的大夫、产婆、奶娘可备齐了?”
宋嘉言十分光棍儿,“都没有。”
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债,宋荣叹,“我会为你准备好,承恩公府的事,我也会给你安排妥当,你好生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宋嘉言一笑,“多谢爹爹了。”
宋荣摆摆手,无奈一叹,“你心里别记恨我就好。”起身走了。
宋荣刚回府,就有李睿到访。
宋嘉言屡经坎坷,李睿今年并没有出海,到了书房,李睿开门见山,“想来叔父也知晓妹妹的事了?”
宋荣不露声色,“什么事?”
李睿浅笑,“不瞒叔父,小侄粗通医术。这些时日,言妹妹很少露面,我前儿见她一面,观其面相,似有身孕。”
宋荣望向李睿,指张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太师椅中坐了,疲惫的揉一揉眉心。李睿道,“依言妹妹的手段,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