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刁难的婆婆了。”
其实聂染青很想知道习进南是怎么和他那位难缠的母亲交代的,也许压根不交代也说不定,因为习进南做事很少会向别人报备,偶尔解释一下也是兴之所至,但却总是让别人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其实她还想知道习进南在离婚之后,是否也如她一般纠缠于结婚之后,离婚之前的那段时光,如果他真和她一样,那她至少心理有了些许平衡。
姚蜜的嘴依旧毒舌:“你应该去找个算命先生,你这情路走得也太命途多舛了。”
聂染青笑:“其实我觉得你正合适,知我的根明我的底,还不收费。我还没离婚前你就说我要掌握经济命脉,还说我这婚结了都不知为嘛,你看,现在都应验了。你不要再读书了,去当算命的吧。我当你第一个顾客。”
“请你自由地滚吧。”
过了几天,姚蜜又说:“要不过几天你跟我一起去相亲吧,挑中哪个我让给你。”
聂染青熬夜熬得眼睛生疼,正在仰着头滴着眼药水,慢吞吞地回:“男人又不是物品,你想让人家还不肯呢。”
有一次她和姚蜜走在街上,看到了一位戴着墨镜打扮性感面无表情的冷艳女子。美女迎面而来,又飘然而去,衣袂翩翩,嘴唇闪闪发亮,脸上毫无瑕疵。姚蜜看着她渐行渐远,回头冲着聂染青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故意刺激她:“聂染青,你要是有她一半魅惑人,我估计习进南也不会弃你而去。”
聂染青斜眼看她:“蜜子,你要是有她一半妖娆,我估计你下半辈子也早就被预订了。”
其实聂染青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原来在某个角落长了一株野草,很不引人注意,可是等它被拔去后,却留下了一个坑。虽然她明明知道这个坑会被风填满,可在填满之前,她还是能感觉到不适。
离婚后房子空空荡荡,虽然以往习进南出差也是这种情形,可那时起码还知道他会回来,一个电话打过去,她就能如愿听到声音。可现在看看,好像都成了奢望。
习进南对她的好,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话有些事,就像那天和律师面对面一样,她无意伤人,可她的动作却让人误会。尤其是中间夹着一个前男友,习进南心细如尘,假如他想得多,两人又沟通不良,那么她的很多话很多事,也许无形之中就已经在慢慢酿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可能分开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聂染青想到了那句烂俗的台词,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虽然这句话后面往往跟着一句,可我只要你。但是这五个字明显不适合习进南说出来。
她发誓她如果能在一周之内遇到习进南,一定会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把这句酸话讲给他听。
不过她在一周之内没有遇到习进南,所以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她烂在了肚子里。
但是她却遇到了楚尘。依旧是标准的出场仪态,依旧是标准的打眼黄发,见到她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微笑,接着就款步走了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一笑,甚至促狭地眨了一眨眼:“我请你吃顿饭吧,赏脸?”
聂染青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跟楚尘吃饭不必顾忌太多,不过她真希望他能找句别的话作为开头。请吃饭这句话她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前段时间陆沛说过,前几天姚蜜也说过,如今又是楚尘说。难道她就长了一张“你还欠我一顿饭”的脸么?
楚尘如何对待同性她不得而知,但不得不承认,楚尘对待异性十分周到细致。女士优先,帮忙布菜,随意聊天,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这些都能让人渐渐放松下来,聂染青都不好意思不微笑。
可是她有预感,楚尘在后面肯定会说些让人不会特别高兴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挤出5000字,再说慢俺就疯了。。。。
留言俺看完了,明天回,因为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爬去睡觉,也祝大家晚安……
37、
楚尘是打太极拳的高手,那一张脸明明白白地写着“我fēng_liú我自豪”,一双勾魂桃花眼此刻顾盼生辉,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向斜对面的女孩子发送秋波:“我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今天第一次出来逛就遇见你,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没觉得,”聂染青警戒地看着他,“我觉得我撞见你就没什么好事。”
楚尘咧嘴笑,眼弯起来,收回目光,外加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其实我想得本来也跟你一样。不过我前几天陪着妈去了寺庙求佛,庙里住持告诉我,万法皆生,皆系缘份。仔细想想,其实也挺对,是吧?”
像楚尘这种fēng_liú倜傥浪荡子也能打起佛家语,聂染青觉得这世界真诡异。不过他的话真是漏洞百出:“你不是刚从国外回来么。”
楚尘干笑了两下,依旧是大喇喇地坐着:“啊,刚刚说错了,是前几个月。”
聂染青连讽带刺:“前几个月的事您还能信手拈来,真不愧是楚尘啊。”
“哈哈,客气了。”
聂染青靠着椅背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双手环胸,也不说话。
楚尘心理素质良好,被拆穿了还能继续往下说,甚至还笑眯眯的,简直让聂染青想起了狼外婆,“佛还说了,人有八苦,最后四苦是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其实我觉得说得真挺对,比如有些人真就困在这四苦上面了,你说人本来就对生老病死无能为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