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银边。

张开了五指，稍稍用力将每一根手指都绷直，克莉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聚焦着自己的手，那冰蓝色的眼瞳在黑暗中仿佛在闪光——不，是真的在闪光。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慢慢褪去了青黑的色彩，转而变成了并不算浅淡的粉红色。

克莉的表情愈发专注，指尖的粉红色也更加迅速地向整个手背蔓延，很快就来到了手腕处。

莫名其妙地，克莉想到了超人和卢瑟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的画面。

克莉：“……”

粉色在手腕处猛地停住，一秒后极为迅速地重新变回了最初的青黑色。

克莉心有余悸地放下手——真是，吓的我都不敢变色了。

恰在此时，贾维斯的声音响起：“克莉小姐，sir请你去实验室一趟。”

——托尼？

虽然不太明白托尼为什么会找她，但克莉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复仇者大厦的实验室有很多，不过有贾维斯引路，克莉倒不至于走错路。

一进去实验室，克莉就被中间那两个光团给吸引了全部注意——一个是金色的圆形光球，像是由诸多数据构成一样，而它旁边那个更大一些的蓝色光团，则像是人脑一般。

「这是什么？」克莉忍不住问道——哪怕她的内心已经有所猜想。

“这是一个奇迹。”托尼含笑看着那个蓝色的光团，仿佛一个老父亲在看待他最疼爱的孩子，“也是我即将为世界穿上的盔甲。”

「那——旁边那个金色的呢？」

“你好，克莉小姐。”熟悉的声音响起。

——竟然是贾维斯。

克莉有些讶异，继而弯起了眉眼笑意盈盈：「你很酷，贾维斯。」

“谢谢您的赞美。”贾维斯万分礼貌地道谢。

「所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克莉看向托尼和一旁站在屏幕前在研究数据的班纳。

“当然。”托尼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克莉看向权杖。

“那是我从权杖的宝石中，所提取出来的美丽无比的珍宝——就像是人的思维一样，对不对？”

“可惜这样庞大的数据贾维斯拷贝不下来，所以我想利用权杖的能量制造一个人工智能——也便是奥创。”接着，托尼简略地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克莉：“……”

“是不是觉得很疯狂？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班纳从一堆数据中抬起头来，无奈地看了托尼一眼。

“嘿！班纳！别忘了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现在又有些后悔了。”班纳耸了耸肩。

托尼表示自己并不想搭理班纳，他看了一眼表情似在沉思的克莉，走到了一个显示屏前，一边在上面进行着一些克莉看不懂的操作，一边对克莉道：“哦，我可没有太多时间再去费力说服一个人了——克莉，告诉我你不像班纳一样顽固，e！”

被托尼强行形容顽固的班纳：“……”

——他很冷静，他只是突然有一些想要撂担子不干。

克莉沉默了片刻：「不……我没什么意见。」

「我只是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托尼：“……”

班纳：“……”

托尼：“……我记得索尔曾说氪星是个科技发达的地方？”

班纳：“也许。”

克莉：「那并不代表所有氪星生物都能听得懂地球的科学术语好吗。」

托尼：“……好吧是我考虑不周了。”

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托尼决定简单点直接吩咐克莉道：“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感受宝石的思维活动，然后把它——哦抱歉，是把她的思维反应给我rnd？”

克莉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嘛，哪里用得那么复杂。

“ok，那么赶紧开始吧。”

……

黑咖啡的香味在实验室中弥漫，那苦涩的味道即便融入在空气中，也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到舌尖刺激味蕾，迫使神经紧绷起来。一连两天半没日没夜的研究，克莉到没觉得疲倦，毕竟动脑的又不是她。她就是不太明白作为人类的托尼和班纳，怎么能够做到在大脑如此高度紧张地连续工作后，还能维持清醒和思考——哦，他们甚至在程序编写进入尾声之后，准备去进行复仇者之间的狂欢晚会。

“克莉？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吗？”托尼拿起了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到楼梯口站定，一手轻放在扶栏上，侧过身看向克莉。

“剩下的那些工作贾维斯会处理好的。”

「只是，狂欢我去了又没有意义。那里面的点心酒水，我都不能食用。」克莉婉拒道。

“我觉得你对狂欢的定义有问题——重点难道是那些小零食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托尼对着克莉唤狗似的招了招手，“别折磨你那可怜的脑容量了，开心些！con！”

克莉：“……”

克莉最终还是被拉走了。

在下面蹲了一会儿，克莉还是不习惯这种热闹的气氛，又默默地跑回去了——她还是去找贾维斯聊天吧。

克莉本来速度非常慢，也很悠闲地在爬楼，只是当快要到实验室的时候，托她比普通人灵敏很多的听觉的福，她听到了从实验室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p.”

“y...”

——是贾维斯的声音。

猛地抬头，克莉加快了脚步直接冲进了实验室，然后就看到那个蓝色的光团正发出信号攻击贾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