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本侯立刻将你扔下马车?”
霍长安神色一沉,眉眼都是寒色。
素珍一直觉得,霍长安这人飒沓磊落,没想到他生起气来甚是吓人,找冷血要支援,冷血骂活该,她吐吐舌,心下却暗道:看吧,还不是给老子给套出来了,老羞成怒,必定不只朋友那么简单。
霍长安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扔给冷血,“给他一颗,这药有止痛作用。”
“李怀素,这药给你,不为白衣,只为霍某敬你拿到座位筹走进这国子监。这次会试你即使能拿下名次,太后最宠连欣,除非那个人开口,否则只怕谁也不敢让你走上金銮殿。”
“那个人?”
“当今圣上。”。
[正文45冠摘会试是谁人(1)]
素珍两眼放光,“霍侯,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
“本侯知道你要问什么。”
“亏我当初还不愿意连累你,你”
“反正本侯绝不可能替你引见皇上,即便让你见了,他也不会要你。”
“为什么?”
“你认为皇上会忤逆他亲.娘?”
素珍默默嚼着药丸,道:“那能不能求您老另外一件事,请你去牢里保释下无情他们几?”
“个”字还没出口,便听得帘外马儿厉嘶,她一惊,冷血和霍长安对望一眼,霍长安跃到二人前面,帐子一撩,几颗人头钻进来,为首的却正是无情,他肩上血红,皮肉也狰狞的翻了出来,看去比她严重多多。
他脸色极白,劈手将一物掷到她身上,却是一缕打成小结的发,她顿时愣了,“这什么玩意儿?”
铁手是个不多话的,追命连忙认命解释道:“是公主的头发。我们无意非恋战,只待你一脱身就寻机跑路,若非无情非要将那婆娘的头发割下来也不会叫那什么晁将军给伤了,那人的功夫厉害的紧。”
素珍一震看向无情,黑衣少年紧紧抿着青白的唇,在铁手的搀扶下坐下来,见她目不转睛看着他,轻咳一声,“便当是还你银两。”
素珍怒,“老子是要和她言和的,这怨怨相报何时了……”
众人愣,霍长安嗤道:“你不是要和她作对到底么?个没节操的。”
“那时不是还没走投无路么?”
素珍嘀咕道,众人一起鄙视。倒是冷血抬手给了她个爆栗,“你逗无情做什么,就你这鬼脾气,哪天被活活打死,也断不可能向人讨饶。”
众人齐道,“不信。”
素珍也不恼,注意力早在无情腿上,道:“无情无情,你既然能行,为何还要坐轮椅?”
“他曾从高山上摔下来,这双腿算是半毁了,平日要靠拐杖才能走动,但他一身厉害轻功可没损折,只要施展时间不长,比马儿还快。”追命继续指手画脚解释,一副“无情是我家老大”的自豪模样。
素珍心里一喜,瞅着无情又旧话重提,“拐杖可以,你老坐轮椅干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坐轮椅比较酷?”
无情慢吞吞开口。
众人一听绝倒。
她遇到的人怎么都是二货?人以群分,兆廷,她和他的圈子总是那么不同……素珍哈哈大笑,心里突然便疼了,随之想起一个问题,国子监里,当时有人紧随着木三唤“李怀素”,那是谁?
烟尘滚滚,马车消失在林道。
a。
[正文46冠摘会试是谁人(2)]
其后,众人在霍家别院住下,仍滞留上京,无情三人也留了下来,几个年轻人大闹国子监,别说到六扇门求职,外面没通缉他们就阿弥陀佛了,现下只能跟她混了。
说来这几个少年身手也是厉害,连连欣的头发也削了下来a;
别院里有个叫老孙头的老者负责打点三餐,霍长安便撂了挑子,离开了。别前,说她若要离京,可差老孙头通知他,他将设法安排。
他并没阻止他们外出,于是,冷血和无情几人兵分四路,乔装出门,开始密访回春堂的下落。
素珍懊恼自己意志不坚,那天看到无情几个不久就晕倒了,以致有两件事一直没问霍长安。一是木三的身份,木三来头绝不简单,只要对他模样稍作形容,霍长安必定知道是谁。二是连玉这人的脾.性。
如此,十数天过去。
这天清晨,她方才起来,就被几个少年破门而入,幸亏她为人懒极,不曾卸妆睡觉……少年们身上还沾着晨雾露气,想是从外面急赶回来,神色皆是一派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