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鸾一怔,脑袋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唇内发出一声极是悠扬而绵长的呻吟,像猫儿一样,“唔~~”
束游便感觉到身体里一股灼热,而下一刻,却感觉到四肢百骸处,一一有气力回潮!
番外之悔情——贞离
一个人一生当中,能够有多少次机会?
贞离不知道,也没想过,只是一直以为机会都是自己给予别人,而不会有一天,得轮到旁人给他——他一直都是得天独厚的,所以不知道,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或者也是因为这般的不知道,所以才会,失去了很多。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记得自己是八岁,对于寻常人家八岁的小孩子来说,一个人漂亮与否,或者还赶不上一个人会否给他糖吃来得重要,但是,年纪八岁的小小贞离,对于一张得天独厚的面孔能够带来多少好处,却已经有了好多的概念。
是以,当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几乎能与自己齐美的女孩子的时候,心头闪过的并不是欢喜,反倒是一种或者会被人抢去很多东西的害怕感觉——
可她很奇怪,唤着自己的名字,却说出‘当真离去’的话?半点也不曾对他这般面孔说上多余的话——却让他忍不住的,记住这个叫做束游的女孩子。
后来很多时候,他抱着自己给她生的那个孩子,看着他面上那张与她那般相似的面孔,总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在八岁的那年,就已经注定了日后与那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一世,姑且称之为情缘的东西吧。
父亲并不是母亲的正夫,并且似乎出身还有些难以启齿,若非拥有一张极漂亮的脸蛋,外加上生下的自己虽然不是女孩子,但却有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否则在家里应该生活的极惨的——这是后来,他才了解到的,不过,该说是幸运吧,父亲生得极美,而自己,则承接了他全部的美丽,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所以父亲生活的还不错。
而母亲,则是个极传统的女子,家中正夫地位稳当,但却也还是忍不住接二连三的纳进诸位侍君,只不过,色衰而爱弛,也是极寻常的一件事情。
那被母亲正夫带进家中的少女,性格真是奇怪,明明最开始对自己还是不理不睬的说什么‘当真离去’,可后来却待自己极好的——她真好看,而且温柔,身体纤长,举手投足皆是优雅,跟自己想象中那样美好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能够嫁给她,一世恩爱恒常,该是所有男子一世的梦想吧!
十四岁的自己,曾满心满眼,都是那会对着自己微笑,会为了自己如何辛苦也不吐出一个不字的少女——说不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然而,或者是喜欢的太多了吧,所以才会有后来自己做出的事情?
贞离想着,无法回答。
他十四岁生日,得了她那首‘凤凰’——那样欢喜着词句里直白坦荡的情意,亦发的爱恋那人,爱恋得,甚至愿意将自己给她——那个夜里,她是那样温柔,那样美——他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整个世界——多么棒的世界!
然而另一边,母亲却开始冷落父亲了,虽然其实也不过才是中年,父亲的模样还是极好的,可却也比不上那些新进来的人了——他总看着父亲单单的坐在屋子里那张大的梳妆镜面前,望着镜子里那已经染上风霜的美人面孔,露出一张让人看了心凉的笑容——
他渐渐感觉到有些冷了除了每个有她偷偷跑到自己房间里陪伴的夜里,他总觉得身体在发寒,寒得人发颤——
而‘凤凰’那首曲子,不知道怎的忽然在大街小巷红了起来,他心情不快,明明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竟变成了世人皆知的?
恍若心中最重要的什么,被猛然之间解开,摊到众人面前,并且被拿走一般——他觉得难受,可把这话与她说了,她却只是柔柔的笑笑,告诉他无论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曲子也只是他的——
他很生气,继而辗转晓得了那让这曲子名满天下的,竟然是个不过大了自己两岁,与她同龄的少年——便亦发的生气起来——那人凭什么,偷走他的东西?
什么天下第一!
冲关一怒,他决定挑战这所谓的天下第一,为的不过是捍卫自己的东西。
结果不却不曾想,那个天下第一的头衔,竟然到手的那样轻易——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人,他要亲自打败他,夺回这首曲子!
而打败他,似乎也不难,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那个前任的天下第一,那位箜篌公子,到也是个还不错的少年——可他不该拿别人的东西。
夺回了曲子,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头衔,家里头接踵而至的提亲帖子,便像是雪片一般的飘了进来,自己所到的每一处,都像是万众期待的事情——他不得不说,自己有些飘飘然,但是,这是可以原谅的,不是么?他才十四岁,有些虚荣,喜欢被捧在掌心里,很正常的不是?
只要他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他是那样的喜欢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不坚定呢?
只是,最近她有些奇怪了,或者说,她还是一样的,可是自己奇怪了起来。
从前没有注意过,可是,她是不是与她身边那个侍从——怎么说呢,越是注意,他便越是觉得她身边那个侍从,真不像个寻常的侍从!
他看出了那人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那样好,那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