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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郁山更显得冷清了。
矿还是没有开,监工们懒洋洋的坐在草棚下说天说地。
“看来今年是开不了。”一个监工说道。
“管它呢少不得你的工钱。”大监工说道,“大夫人说了,咱们郁山这边一切照旧,不就是钱嘛,老夫人喜欢玩就玩吧,谢家还在乎这几个钱。”
是啊,工钱是没少,但矿工们不干活,他们就得不到额外的油水啊。
“熬吧熬吧,这次陪老夫人玩的高兴了,将来大夫人不会亏待咱们的。”大监工安慰他们道。
话是这样说,但郁山本就是废矿,现在连废矿都停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以后了。
监工们看向山上,一个老妇人正带着几个人在山上走动。
那是谢老夫人,她还是常常来矿上,还不顾仆妇下人的劝阻上矿山。
老夫人到底要玩什么?
谢老夫人扶住一个丫头,刚要喘口气,就听咚的一声,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从前方的山石上跳下来的女孩子。
谢柔嘉也被吓了一跳,邵铭清冲她瞪眼。
没想到谢老夫人也会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
双方都一阵沉默,谢柔嘉抬脚从她们身边跑过去了。
“山上危险,要不跟柔嘉小姐说一声,别乱跑了。”一个仆妇试探给谢老夫人低声说道。
谢老夫人哼了声。
“有危险也是她自找的,活该。”她说道。
这就是说不用管了?仆妇不敢再问。
“安哥儿,你过来。”谢老夫人招手说道。
“老夫人,人家叫安哥俾。”邵铭清笑嘻嘻纠正道。
“都是昵称,一样。”谢老夫人说道。
昵称……
站在最后边的安哥俾迟疑一下走过来。
“你跟我来。”谢老夫人将手搭在他结实的胳膊上说道。“带我走走。”
安哥俾应声是迈步,丫头仆妇护卫们要跟上,邵铭清抬手制止了她们。
“老夫人和安哥俾有话说。”他说道。
都说是这小子及时示警了矿坍塌,所以得了老夫人的青睐,这几日老夫人来矿山,总是唤他来作陪。
丫头仆妇护卫们停下来没有跟上前。
谢老夫人又往上走了几步,扶着安哥俾站住脚。
“安哥儿。你是怎么就察觉到矿要塌了?”她问道。“真的是因为那几句经文吗?”
听起来这话似乎在质疑他还知道些别的而隐瞒没说,安哥俾却没有丝毫的惶惶。
“是。”他答道。
谢老夫人环视四周,安静的山谷只有风声回荡。
“真是奇怪。我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呢?”她说道。
“大丹主,不可能总是有矿坍的。”安哥俾说道。
那倒是,谢老夫人笑了,扶着安哥俾继续向上走。她脸上的笑渐渐的凝重。
当然不会总有矿坍塌,按照经文来说。安哥俾知道的那几句经文是说矿坍时的反应,所以当有矿事故的时候能察觉到,那其他的经文便是说其他的事,只是她在山上走了这几天了。自己的和老海木给的经文都烂熟背记在心,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大丹主,要找什么?”安哥俾听到了谢老夫人的自言自语。便问道。
谢老夫人没有回答他,此时他们正走在一段狭窄的山路上。谢老夫人停下脚,将手放在崖壁上。
“安哥儿,你对这矿山熟悉吗?”她问道。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后来就去别的矿上挖矿了,但对这里还是很熟悉。
安哥俾点点头。
“它对你也熟悉。”谢老夫人说道,“所以它才会告诉你它不舒服,要坍陷了。”
这样吗?
安哥俾愣愣。
“可是它对我不熟悉。”谢老夫人的手抚着粗糙的崖壁,似乎是自言自语,“它不理我。”
“大丹主多来几次就熟悉了。”安哥俾说道。
谢老夫人笑了。
“不,不,这不是多来少来的事。”她说道,“还要看它愿不愿意。”
她说着话,将身子贴上崖壁,脸和手都感觉着崖壁的粗糙冷冰冰。
“…….南山有灵,邪福在下,奉天知食,不以我,不以我,与谁也……”
……………………………….
江铃跑过来时,就看到谢柔嘉将耳朵贴在山崖上。
“小姐?”她仰着头看着山崖上的谢柔嘉,不解的喊道,“你干什么呢?”
谢柔嘉转头看她,笑着伸手一拍崖壁撑起身子。
“听它说话呢。”她说道。
跟鸟跟野鸡跟花草说话还不够,现在还要跟石头说话了。
可怜的小姐,在山里还是太寂寞了。
江铃叹口气。
“快下来,怪凉的。”她又扬起笑脸招手道,“该去遛马了。”
现在每天跑完山谢柔嘉不会觉得无聊了,小马驹成了她最大的宝贝。
谢柔嘉屈膝一跳。
这可是半山腰!
“太高了!”江铃尖声喊道,心跳停止。
话音未落就见谢柔嘉抓住了下方一棵树的树枝,摇摇晃晃一荡才落在地上。
江铃拍着心口闭了闭眼。
“小姐!”她喊道带着怒气。
谢柔嘉撒脚就跑。
“水英水英我的马儿呢。”她一面喊道,转眼就跑远了。
江铃气呼呼的跺脚。
“小姐你忘了背柴!”她喊道,扯着谢柔嘉扔在路边的柴追过去。
没有跑多远,水英就牵着马过来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