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有意和秦家交好,卿卿知道自己是横在其中的芥蒂。
霍遇做不出为美人弃大业的事来,到了那日,只能是牺牲掉她了。
她不想再受利箭之痛,不想再受任何身体上的折磨。
她也不知道怎么令他信任,怎么示好,就当他是久久未归的父亲兄长般撒娇卖痴。
这一瞬,仿佛这个宽阔又温暖的背真的是父亲的。
“我独自一人...有些怕。”
这话若是说在平时是不成立的。霍遇也不会信,她可以一个人拖着野猪下山,可以下蛇窝,可以和孟九单独呆在荒野茅舍中。
当年那个不足八岁的小小亡国女带着一个婴儿爬过瑞安城的尸山血海,平安活到今日,本身已经不可思议了。
可她的语气又是那样真挚,还带着哭腔,仿佛真是谁家受了伤的小女儿。
卿卿想着这话是对父亲说的,眼泪便止不住流出来,全都浸在了他的背上。
若父亲在,怎么舍得让她掳掠,被人毒哑,被人掐得满身疼痛?
她曾经也做过高门贵女,她们孟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她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接受着朝野内外的叩拜、百姓信赖,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