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坐不坐这船?”
“只要方向往西,总不会离乾溪太远的。你我若走路到乾溪,只怕多半死在半路上。”
天气也热了起来,缺水缺粮,走不远的。
他左手拿着水袋,用牙咬开水袋的扣子,因为口内的伤不敢豪饮,只是小口吮着。
喝罢,他懒散地睨着卿卿,“你哪来的钱买船票?”
“在李家村的时候用孟九捕来的猎物换了些钱。”
“这种私人拉活的价格都比官价高,还有呢?”
“你身上有个翡翠坠子,我给便宜卖了。”
他想起那坠子是自己出征前穆琼放在自己身上的,他也懒得取下来,就带着了。
他眼里有赞许的意思,又卿卿在,这一路真是一点不用发愁。
“卿卿懂得门道真多。”
“以前在战俘营,为了生存下去什么下三滥的法子都学了,这些又算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因他沦落战俘营,学了许多下九流的生存手段,如今为了救他又全都用上了。
也许这就是佛家说的因果报应吧。
他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卿卿去渡口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