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放下水桶,直直盯着霍遇:“你也不是豺狼虎豹,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爷不是豺狼虎豹。”他自嘲一笑,走上前帮卿卿拎起水桶。
孟九见他们二人走了,也连忙跟上。
“中秋一过爷就要过江了。”他说。
“太子他们不是还没同意么?”
“他会打仗还是爷会打仗?这是实战,不是纸上谈兵,不主动出击永远占不了上风。”
他话音刚落,手掌突然落在卿卿肩头。
他的手掌包覆了她整个肩头,手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衣衫落在卿卿肌肤上,她耳根子发烫,扭转肩膀,但霍遇的手掌牢牢扣着,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瞪眼看他,霍遇这才轻轻移开手掌。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温柔异常,卿卿无力垂下睫毛,一只蓝色的蝶朝她面前飞过。
“原本想捉给卿卿玩耍,不慎给放走了。”
“我又不是七八岁女童,才不稀奇这玩意儿。”
“爷以为你会喜欢...如今不知怎的...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赠与你。”
他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回过头,见卿卿正蹲在地上扣着孟九的嘴,一边还焦急地道:“快吐出来。”
他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卿卿回头张望他:“快来帮把手,孟九不知吞了什么东西进去。”
霍遇上前,掰开孟九的嘴巴,一块石子儿从他嘴里吐出,卿卿松了口气。
霍遇道:“吃不坏肚子的。”
卿卿揉了揉孟九的毛,责备道:“也不是小狗崽子了。”
“谁说不是小狗崽子?是爷养大的狗,在爷眼里永远是小崽子。”
卿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孟九不就像是霍遇的孩子吗?除了孟九,他还肯对谁这么好?
夜里卿卿听完孟峦教诲回屋,见孟九在屋里蹲着等她,她一回来,孟九就四肢直立站起来摇摇尾巴,然后跑去外面。
她追上去,约莫快出军营了,孟九仍跑着,这时她两眼一黑,被一块布从头蒙住,还没能挣脱,被人拦腰扛起扔到马背上。
风在耳边疾驰,她咬着牙恨到:“霍遇你放开我!”
太熟悉了,她的身体甚至记得他臂膀的力度。
“别挣脱了,爷喝了二两酒,你再挣爷可把你扔下去了。”
荒山野岭,适时一声狼嚎,孟九听到,高声吠喊,压住狼叫的声音。
霍遇疾驰到山顶,山高云低,夜幕似巨大的屋顶遮蔽他们。
十五前的月亮尚未圆满,虽有遗憾,但霍遇很快就释怀了。
月可以不圆,只要面前是她,倒也没什么遗憾了。
卿卿仰着头,“月亮缺了一角呢。”
众星拱月,良辰美景,可遇而不可求。
卿卿探出手,晃了一晃,原来月亮离得还远,并不在面前。
对岸悬崖一匹孤狼独立,眼睛发着绿油油的光,孟九站在此端,怒目圆瞪。
狼嚎一声,它叫一声,犬狼嚎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霍遇心想,今夜该有丝竹悦耳,而不是听两只畜生争相出风头。
“卿卿喜欢吗?”
她沉迷月色里,又被孟九一声怒叫蔽耳。
霍遇自言自语,“爷很喜欢。”
缺了一角的月亮,还有月下的她,都令他心悦。
“卿卿,爷想和你一同过中秋,想每次抬头看见月亮的时候卿卿就在身旁。”
她揉了揉耳垂,回头望着霍遇,大声道:“听不清楚的。”
霍遇一个箭步移动到她面前,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卿卿闪躲着,被他安耐住后腰,身体铁向他。
霍遇凑上前,在她唇上柔和一吻,这个吻太干涩,远远不足他心中所想。他用舌尖轻巧划开卿卿闭合的唇瓣,扫过她的舌尖,虽然速度若闪电迅速,却仍然留下酥麻的痕迹。
卿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向他的眼睛,他在这时迅速吸吮住她的唇瓣,卿卿被突如其来的猛烈动作惊得闭紧双眼。
霍遇含住她的舌头,汲取甘露,手上的动作也动了情,在她的背上不断抚摸,想把她揉碎重塑。
卿卿被他吻得浑身燥热,这具身体早已被他教导成熟,北邙山的日与夜里,无需言语,他会亲吻她,抚摸她,再离开她,让她渴求。他叫她沉溺在陌生的情海当中,那时他便是唯一能够解救她的神灵。
她的心经历的太多,身体却只有他一个人的记忆。
她双手攀在霍遇肩头推拒着他,然而当他下定决心时,自己便无路可退。
那东西在激烈的亲吻中疲软了下去,霍遇一愣,便也放松地靠在卿卿肩上。
卿卿承不住他的重量,只好把双手扶在他腰上。
“卿卿,明年同爷一起看月亮。”
“还有足足一年,哪能说得准呢...”
“听你这意思是还有其它后路?”
“我没有。”自然是还有后路的,即便是走投无路时候,她也从没想过要投靠霍遇。
她说起谎来漏洞百出,霍遇一听便知道她还有其它打算,气上心头——命都能给她了,她还要什么?
他拦腰扛起卿卿阔步迈向悬崖边上。
卿卿紧闭着眼不敢向下看,霍遇只要一松手,她将粉身碎骨。
“卿卿呐,爷没什么耐性的,若你心里想着其它,爷便趁早松了手。”
风将她的头发全部吹起,她的嘴唇发着颤,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是叫你离开薛时安,有这么难么...当日因你答应了爷只要救他便心甘情愿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