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寻常这个年纪的女子,卿卿已算是走遍了中原河山,她历经了许多旅途,却从未有哪段路程如今日这般轻松。
北上一路遇到风雪,快马加鞭七日可达的日程被拉长了整整一倍时间。
车夫到达关口驿站,已经不能前行,“姑娘,前头的雪太大了,马儿走不动的。”
卿卿道:“那便到这里吧。余下的路我自己认得。”
雪后的阳光最是刺眼,白茫茫一片荒原,她孤身前行,晚霞映得满山红时,她终于看到那在天地间孤零零而立的茅舍。
霍遇砍柴归来,见远远一个身影立在雪地中央,霞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耀眼的红。
自他踏入战场一刻,已经领悟道这世上的希望,大多是绝望之人自我捏造出的一个幻想,领兵只认可以将希望作为制胜的武器,却无法自己沉溺于所谓的“希望”之中。
可这一瞬间,他仿佛触摸到希望的实体。
霞光散尽,黑暗重来,卿卿若一团火焰,重新照亮他要走的路,融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