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宜的脑袋猛的的往后让了一下,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嘉宜疼得咧嘴“丝”了一声。
周予浵乘机封住了嘉宜的双唇,轻柔的吮吸着,舌尖撬开嘉宜的唇瓣在她的齿上来回摩挲了一下,便长驱直入,灵活的挑弄着安嘉宜的味蕾。
唇齿口鼻间全是男子混杂着酒气的火热气息,安嘉宜奋力想将周予浵推开,可周予浵的双手紧扣着她的背和腰,直要将嘉宜托离了地面。为了不完全失去平衡,安嘉宜拼命的伸着脚尖想在地面找回支撑,只是这却似乎更方便了周予浵在她口中的缠绕追逐。
安嘉宜又羞又恨,便猛得踢了周予浵两脚,周予浵闷哼着便将安嘉宜摁牢在墙壁上,分开两条腿使劲的别着嘉宜的腿,唇齿间却仍继续和嘉宜厮磨着。
这是个更加奇怪且暧昧的姿势,安嘉宜的身体被嵌在了周予浵的两腿之间,手脚也都不能动弹,体内的酒精开始催动安嘉宜的暴力因子,安嘉宜如困兽般猛一张嘴就狠命的咬了过去,周予浵头一歪,便轻笑着避开了,却顺势将头埋在了安嘉宜的脖颈处。那一处是嘉宜的笑穴,亦是她的死穴。火热的气息在周予浵呼吸间刺激着安嘉宜的肌肤,亦撩拨着她的神经。
周予浵察觉到怀中身子猛的僵直了,可这僵硬却还伴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周予浵在鼻中笑哼了两声,便恶意的轻吻舔弄着嘉宜的脖颈耳根。融在血液里的酒精这会儿亦达到了燃点,直烧得人口干舌燥。安嘉宜怎么也挣不脱周予浵的折磨,脑中便有种缺氧般的眩晕,可背上脊椎处那种酥麻的热意却越来越清晰,这是一种嘉宜曾经熟悉可如今已有些陌生的感觉——那是她身体深处的yù_wàng。
安嘉宜脑中忽然浮现了她和高博的第一次…,高博和另一个女人的肉搏…,她和周予浵此刻的纠缠…
这yù_wàng和这臆想让嘉宜觉着伤心、羞耻和绝望,便猛烈的挣扎着,好似一条离了水的鱼儿,胡乱的无望的蹦跶着,却不小心触到了周予浵更明确坚决的yù_wàng。安嘉宜张口结舌的瞧着周予浵,周予浵皱着眉,面色潮红,有些困扰的柔声问嘉宜道:“嘉宜,在你这儿,还是去我那儿?”
这句话终于成了那最后一根稻草,干净利索的压垮了安嘉宜的紧绷的脆弱的神经。安嘉宜终于崩溃了,伤心、羞耻、绝望、委屈;愤恨…所有这些日子以来她一一经历的负面情绪,同时出击,瞬间将她淹没,安嘉宜毫无形象可言的嚎啕大哭起来。
这突如起来的哭泣,撕心裂肺,在这宁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瘆得慌。周予浵抱着安嘉宜,有些慌乱的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嘉宜,是我错了。”可安嘉宜的悲伤与绝望却如绝了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周予浵不知这“洪水”从何处来,便也不知如何止,其实嘉宜自己也不能尽知。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门的小夫妻开了门,探身出来问道:“没什么事吧?”
周予浵抱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安嘉宜,有些尴尬的连连打着招呼:“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仿佛是为了反驳他这句话,安嘉宜“哇”得一口全吐了出来,周予浵和她两人身上顿时一片狼籍。
周予浵嫌恶的看着安嘉宜,恨不得一把将她扔了,可安嘉宜显然已哭得脱力了,周予浵只得认命的将她抱紧在了怀里。手忙脚乱中,安嘉宜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
对门那家人的小夫妻见状,忙走过来帮忙捡地上的东西:“是喝醉了吧。”
周予浵苦笑着说道:“她多喝了两杯。麻烦你们帮忙开一下门。”
那小夫妻看安嘉宜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熟练的从嘉宜的钥匙包里找出了房门钥匙,帮他们开了门。
门一打开,安嘉宜便一下子挣脱了周予浵,直扑卫生间,对着马桶掏小跷的又是阵吐。
周予浵听着这声音不由低头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外套,只见上面给安嘉宜吐得一塌糊涂,忙迅速的将外套脱了下来,反过来揉成一团摔在了地上。
安嘉宜扒着马桶只吐得连黄胆都吐了出来才好不容易止住,等她胡乱的用水洗漱了番,脚步虚浮的走出来时,却见周予浵只穿着衬衫坐在她家沙发上,安嘉宜愣了下,问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周予浵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的衣服上的污秽:“当然是奸淫掳虐、烧杀抢劫了。”
安嘉宜这才发现自己外套上已是不堪入目,便脱了下来,顺手就扔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周予浵惊跳了起来:“你就这么随手乱扔么?”
安嘉宜的神经自崩溃后,便有些麻木不仁了,她举手挥了一大圈,对周予浵道:“这屋子里的东西,你瞧得上眼的尽管拿啊。”便转身步履蹒跚的进了卧室。
周予浵瞪着那纱幔后面轰然扑在床上的人影,有些难以置信,嘉宜这是算在邀请他么?她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吃定他见了这一片污秽定然不愿举事?
可安嘉宜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疑问,扑倒在床上就再没声响。
周予浵站在客厅里犹豫了会,还是挑帘进了安嘉宜的卧室。
安嘉宜衣服也没脱,只怀里抱着被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瞪着衣衫整齐的安嘉宜,周予浵清楚的闻到了一种可疑的酸腐的味道。
周予浵几乎立刻断定,他若是能第一眼看见安嘉宜的这副德行,他一定肯定绝对不会对她起任何心思的。
周予浵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