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听周予浵毫无芥蒂的叫着“二哥”,心里却刺了一下。还是年少的时候,俩家人时有交往,周予浵都是随她叫她哥哥们“大哥,二哥。”而她也随着周予浵喊他外公做“外公”。在她心中那是两心相许的默契,可是他如今搂着另一个女子出现,却仍厚颜无耻的亲热的叫着“二哥”,凌霜一时无限后悔叫来沈熙之来圆场子,就叫眼前亲亲热热说着话的两个人往死里斗好了。
凌军皱眉看着周予浵手中的食盒,笑着捶了周予浵一拳,打趣道:“你小子现在也知道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了,上饭店还打包了。”
周予浵微笑着看着凌军,上海那事他也查过了,那些拿这事做文章的人都和凌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和凌军做生意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凌军突然使绊子绊他,到底是为了给凌霜出气还是想过界捞钱了?
周予浵想着今天倒也是个摊牌的好机会,便揽过安嘉宜,笑眯眯的诉苦道:“没法子,现在有媳妇了,就得学着过日子了,嘉宜她今天不舒服没怎么吃,带点回去给她晚上吃。”
凌军哈哈大笑,声音很是爽朗,对着安嘉宜道:“嘉宜是吧,予浵可是有名的臭脾气,我还真没看他对谁这么服帖过。”
周予浵也笑得开怀,半真半假的偏头跟安嘉宜道:“你听听,大伙儿的眼光可是雪亮的。”
沈熙之见凌霜的笑意已有些僵,便觉得周予浵造作得近乎残忍,忙上前打哈哈道:“予浵,一起再吃点儿?”
周予浵听出他赶人的意思,笑道:“今天就算了,嘉宜不舒服。”又对凌军打招呼道:“二哥,今儿让熙之和凌霜好好陪你,改天我再请你。”说着和他们几个一一道别,便带着安嘉宜走了。
安嘉宜也是如释重负,只是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周予浵一口一个“嘉宜”只瘆得她直起鸡皮疙瘩,而凌霜锋利的目光更是快要把她戳成筛子了。等两人上了车,安嘉宜便诚心诚意的跟周予浵商量道:“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换个质量好一点的挡箭牌?”
周予浵愣了一下,才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拿你当挡箭牌了?”
安嘉宜平静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和凌总有过一段情吧。”嘉宜并不是迟钝的人,凌霜看周予浵的目光,是再明白不过的爱恨交缠。
周予浵这下是真得有些吃惊了,他没想到安嘉宜这么敏感,却貌似不以为意的笑说了句:“你真能瞎想,我和凌霜以前是同学,那时候都才十几岁,懂什么呀?”
安嘉宜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十几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你们是初恋。”
周予浵听这话,也有些心虚,却皱眉笑道:“说得这么肯定,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这话一出口,周予浵就后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安嘉宜安静的看着周予浵,乌黑的双眸没一丝情绪,口齿清楚的说道:“我是很有经验,我是十二三岁时就喜欢高博,然后就一心一意等着长大嫁给他的。”
周予浵微眯了下眼睛,偏头看了看安嘉宜,微微一笑道:“所以你更该知道初恋大多数时候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没一点靠谱的。”说着便发动了车,刷得一下便开了出去。
周予浵一直觉着安嘉宜在事后有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柔顺,原来竟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周予浵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生气了,他不是气安嘉宜的话,而是气她那份故意要惹火他的心思。
安嘉宜看周予浵冷着个脸,便也不说话了,只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可是过了一会儿,她便发现周予浵开得方向不对,忙转头问他:“你要把车开哪儿啊?”
周予浵简单的说了声:“甘盾路。昨天是在你那儿过的夜,今天该到我那儿了吧。”
直至此刻,安嘉宜依然佩服周予浵说话的艺术,他这话说得如此公平合理,连安嘉宜都怀疑昨天是不是自己硬拽着他袖子留他过得夜。
可她和他不过是最简单的生米煮成熟饭的关系,至于这米是怎么放的,水又是怎么加得,再细究起来不过是自取其辱。
安嘉宜很有些好奇的问周予浵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去,想回家,你会不会觉着我是欲擒故纵,或者是直接邀请你去我那儿的意思?”
周予浵听出她话里讽意,对于他和安嘉宜之间的关系,周予浵觉着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可是如果安嘉宜有什么反弹也早在他意料之中。
周予浵隐忍着心中的不快,语气诚恳的对安嘉宜说道:“嘉宜,好好的不好么,为什么要故意找别扭?你要是为刚才的事不高兴,那我告诉你,我没有要拿你做挡箭牌的意思,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向别人介绍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还有凌霜的事情,她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可也仅此而已。”
安嘉宜听周予浵间接证实了她的猜测,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在安嘉宜心目中,凌霜是那种飒爽英姿的美女,行事有不逊于男子的手段和魄力。可这样的佼佼者亦会情场折翼于周予浵这样的人,安嘉宜一时有种兔死狐悲的沮丧,而当她想起行里面的议论时,心里更是悲哀,这种桃色事件中,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女性,而周予浵不过是fēng_liú名号上又描了两笔,倒更光鲜照人了。
分节阅读_36(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