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给他端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苏启文双手按压在腹部,脸色煞白,佝偻着背身体,疼痛难忍。
苏安悄悄关门,靠着墙壁呆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重新走了进去。
那天,她挽着苏启文的手臂,跟他一起缓慢的在花园里散步,她沉静开口:“我以前一直想这么挽住我父亲手臂走路,那路最好永远都没有尽头,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苏启文感慨道:“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我打从心里面敬佩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苏启文:“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你们会成为朋友吗?”
“可能不会。”苏启文叹道:“因为我们都爱着你母亲,就算是朋友,见面也会有很多不自在。老实说,我在你父亲面前真的是自惭形秽。”
苏安又低头走了一会儿,她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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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苏安离开苏家不久,萧何给她打来了电话,心情似乎不错,因为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苏安笑了笑,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至少他不再把她当隐形人看待了。残颚疈午
她打开车窗,吹着温煦的风,敛下苏家带出来的伤怀之气,尽可能轻松道:“什么礼物都可以,只要不是红帽子就行。”
电话那头,萧何大概是愣了愣,“红帽子?有什么说法吗?”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是她给萧何的答案,随即挂了电话,伸出手,感受着微风从她指缝间溜过妍。
红男绿女,女人出轨,是给男人戴绿帽子。男人出轨,是给女人戴红帽子。萧何估计这会也被弄糊涂了。
糊涂一点儿好,人就是活的太明白,所以才会活的太累。
苏安不知道的是,萧何挂了电话,眸眼深深,修长指尖无意识的点了点手机,问随行在旁的徐药儿:“红帽子有什么说法吗?祉”
徐药儿微愣,想了很久,真真是想不明白,就把目光移向元清:“你知道吗?”
元清也犯疑了,敛眸想了想,“听说过绿帽子,倒没有听说过红……”元清清了清嗓子,看向萧何。
萧何微愣,低头继续翻阅文件,但嘴角却有了一丝笑弧,笑而不言,思绪却开始宛如海藻一般肆意蔓延。
她是暗指他不要婚外出轨吗?还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萧何回来之前,苏安又去了一趟苏家。
她把事先熬好的粥带来,所以只需要加热就可以吃了。
她舀着软软糯糯的浓粥送到苏启文嘴边,苏启文起先还有一些扭捏和不自在:“我哪有那么娇贵?”
“就娇贵一次吧!”
苏安再次把粥送到苏启文嘴边的时候,他没有再拒绝,抬手摸了摸自己掉光头发的脑袋,笑道总统夫人喂饭,百年难得一遇,所以为了不辜负美意,怎么说也要把粥给吃完了。
苏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看起来很好吃,有没有给我留一碗?”
“没有。”
苏秦不高兴了:“安安,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苏安回眸看了看苏秦,“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你最近贪吃,身体都发福了。”
“胡说。”苏秦走到苏安面前转了一圈,“你再看看,哪里胖了?”
苏启文看了看苏秦,忍不住笑道:“安安说的没错,你最近确实胖了。”
苏秦无奈道:“这么说来我要减肥了。”
“减什么肥?胖点好,胖点好……”苏启文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是因为自己身体消瘦,所以才会情绪这么低落。
好在苏秦拿来了围棋,父子俩面对面坐着,足足在棋盘里厮杀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苏启文似是困了,摆了摆手,对苏秦说:“你送送安安。”
苏秦和苏安是带着微笑跟苏启文告别的,但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一路沉默,他和她都没有说话。
林默开的车,自从半年前,林默就成为了苏安的专属司机,萧何的意思。
她一直觉得让林默给她开车是大材小用了,但林默坚持,她也没办法。
苏安的情绪实在是高不起来,林默开门,她坐在后车座,只觉得疲惫感袭来,懒懒的不想动。
苏秦就俯身抽出安全带给她扣好,并没有马上关闭车门,而是对她说道:“他现在很痛苦,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话其实也算宽慰了,无奈的宽慰。
苏安眼眸闪了闪:“他还没死。”
“……快了。”苏秦声音冷硬。
苏安轻叹:“苏秦,那是你父亲,你别这么说,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也请别这么说。”
“安安,如果他不是我父亲,像提前诉说死亡这么无礼的话语我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着太多的不忍心。”
她盯着自己的双膝发呆,似是呢喃道:“他一直在等我叫他一声爸爸,你说我如果一直不叫,他会不会多活一段时间?”
苏秦转身背对着她,一滴眼泪从眼角毫无征兆的滑出来:“……不好说。”
回城堡途中,苏安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过了一会儿,她才打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都做过哪些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