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道:“我起初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盛世用如此雷霆之势回到a国,我就不得不另作推测了。您该清楚,我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到我丈夫,如果木尘和木槿回到a国是另有目的的话,我势必不会放任不管。”
“夫人,您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苏安心里却是一紧,木尘和木槿回到a国是为了对付夏凌峰,可不是什么季如枫,很显然上次木槿暗杀萧何,让沈千寻误以为木槿想要暗杀的那个人是季如枫了。
面对沈千寻这样聪明的女人,她……似乎只能说实话了。
沈千寻淡淡的看着苏安,笑了笑:“看样子,您准备用事实来说服我了。”
“没错,您起先的推论是对的,木槿想要暗杀的那个人是我丈夫。”
虽然之前猜过这种答案,可是听到,还是会皱眉。
“早在三年前,我和萧何之间就有过一段情,后来我离开k国,萧何和苏菲在一起。木槿原本是为我打抱不平,觉得是萧何负了我,所以这才想要去杀他。我之所以匆匆回国就是为了阻止木槿。”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其实,沈千寻已经选择相信她了。
“我无意继续隐瞒。”苏安轻叹:“您该清楚家人对我的重要性,a国是木尘和木槿的出生地,我不希望他们在那里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而出事。”
沈千寻眸中隐隐有光芒烁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您刚才跟我分享了您的婚姻生活。”苏安沉默了几秒,说道:“还请夫人不要告诉我丈夫,木槿年轻不懂事,试图暗杀阁下不是儿戏。”
“我明白其中利害。”只要不是危及季如枫,她自是不会插手。
“夫人,您觉得您是一位好人吗?”季随意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吓了苏安和沈千寻一跳。
沈千寻皱眉:“随意,你……”
苏安朝季随意伸出手,他略有迟疑,但还是走了过去。只因苏安沉静如水的容颜上,带着历经沧桑,空灵的笑意,正是这种微笑让季随意愣了愣。
他坐在苏安的身边,苏安轻抚他的头,没说话。
“我知道,您是一位好人,也很善良。”季随意漆黑的双眸里闪现出异常笃定的神色,“和我母亲一样!纵使经历了生活加诸的磨难,但依然还好好的活着,而活着就是希望。”他听说过苏安的过去,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谢谢。”苏安轻轻抱住他,因为季随意的话,心里有一根弦在莫名作响。
苏安不知道的是,那天季家四口坐车告别离开,季随意看着苏安,在沈千寻耳边说道:“娶妻当娶苏安。”
沈千寻闻言一愣,皱眉道:“苏安比你大了十四岁左右,况且她已经结婚了。”她儿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惊世骇俗的“姐弟恋”吗?沈千寻开始觉得额头冒汗了。
季随意笑,没好气的看着母亲:“你都想哪儿去了,思想可真邪恶,就不能纯洁一点吗?”
纯粹的欣赏,不可以吗?
其实,苏安沉静如水,他心疼她,就像心疼他母亲一样!
别忘了,我是你母亲!
送走季总统一家四口之后,萧何把她送到了卧室,吻了吻她的额头,让她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还有公文需要去书房处理。
苏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室内带来一阵阵浓郁的兰花香气,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那盆兰花上,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气,很好闻,不是吗?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文茜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果茶,透彻的清水里面漂浮着各种颜色的水果,是她一贯的喜好。
“夫人,阁下说您或许想要喝一杯水果茶。濉”
她确实是想喝,午宴食物太过油腻,这杯水果茶只是看看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她接过水果茶,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文茜站在一旁似是闻到了兰花香气,目光很快就落在那盆兰花上兵。
她上午知道普森送来一盆兰花,但是没想到会放在卧室里,不由微微皱眉。
“怎么了?”苏安淡淡的问道。
“这盆兰花很漂亮。”文茜眸色微敛,也许普森只是无心之过。
苏安盯着兰花,眼中迷雾渐浓,唇角却微微扬起,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欢喜和笑意:“是啊!不是一般的漂亮,花开的娇艳,就连这香气也沁人心扉。海伦夫人养的花果然非同一般。”
“夫人喜欢就好。”说这话的时候,文茜嘴角含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文茜离开之后,苏安放下手中的水果茶,起身走到兰花前,伸手摸了摸兰花叶子,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看,是木尘。
“在干什么?”此刻木尘已经回到了a国首都。
“看兰花。”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木尘,这盆兰花是海伦夫人送给我的。”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现在它就摆在我的卧室里。”
木车沉默,然后话语低沉而冷锐:“马上扔掉。”
苏安抚额轻轻一叹,但是话语里却没有叹息的意味:“看来她是真心很讨厌我这个儿媳妇,往后的日子怕是难以清净了。”
迟疑了一下,木尘问:“萧何知道吗?”
没有直接回答木尘的问题,而是说道:“木尘,在这世上我曾经以为萧何无所无知,无所不晓。”那个情绪不外露,清冷淡然的男人,眸光从容,一副万事皆在心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