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是,若是德嫔没有生子,那么封妃的理由就如我之前所想,原是与皇上志同道合,里外呼应,富贵与荣华来的又岂会困难?
难
蒿草丛里的人应该已经不中用了,双腿和身下血肉模糊成一片,像是用无数细齿小刀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割伤,虽不如刀伤可见骨,但皮肉已经碎烂,别说日后留下疤痕,就是能熬过伤口化脓也是问题。
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对她的伤势完全束手无策,人昏迷着,我拼尽力气才将她拖到一块干净的空地上,用一块还算干净的碎布,沾了净水帮她擦拭伤处。
夜半时候还是冷的让人没办法入睡,她们不允这女子进屋,只能躺在外面的蒿草地里,我冷到不行,捡了些干草在原地生个火堆取暖,方便照顾她。女子偶尔醒来,昏昏沉沉的叫喊疼痛,或是要水喝,然后又昏睡过去,情况十分不妙。
子夜时分,沉香从房间里偷偷溜出来,她不知道我叫什么,只唤我妹妹。
“妹妹,她这么躺在土地上可不成,伤口这么大,你烧一些草灰敷在上面,希望能止血。她若是高热,一定不能让她再挨冻,不然准是活不成了。”
我点点头:“谢谢你,沉香。”
沉香摇摇头,火光照亮她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