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幕秋水的梦还没有做上一天,就被帐外的一声冷笑给彻底的打断了,“呵……”。
“什么人?”幕秋水噌的从床上坐起,一把扯开幔帐,便看到一抹纤细的,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的人正站在室内。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让你清醒的人。”面具人的声音有些冷厉,一听便是男声。
幕秋水又上下的打量面具人一番,心里不禁觉得很是奇怪。
看身形,明明应该是个娇弱的女人才是,怎么出口的声音会是男人?
还有,他说让她彻底清醒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幕秋水迈下床,拉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面具人将视线落在幕秋水的小腹上,便勾唇嘲讽一笑,残忍的说道:“你还真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萧白逸的?”
二嫁冰山王爷(194)
幕秋水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徘徊。
“你别胡说,我的孩子不是师兄的,还能是谁的。”幕秋水竭力让自己镇定,喊出的声音却是在发颤。
“是不是我胡说,你去问问那个叫冯良的侍卫就知道了。”面具人镇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却迸射出凶狠的光来。
“冯良……”幕秋水呢喃着这个面具人口中的名字,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面具人冷笑一声,才嘲讽的道:“你还真是无情,连自己孩子的亲爹都不记得了。”
“你胡说什么!”幕秋水抬起掌,就对着面具人打了过去,她绝不允许别人这么侮辱她对师兄的深情。
面具人也不跟幕秋水交手,一个闪身,躲开幕秋水的掌,“是不是我胡说,你去问问那个最近总是在你面前晃,说是萧白逸派来任你差遣的侍卫,你就知道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幕秋水用载满了仇恨的眼神瞪着眼前的面具人,真恨不得将这个碎了她梦的人碎尸万断。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调查。”面具人不屑的瞥了濒临崩溃的幕秋水一眼,跳出窗子,彻底的消失在夜色里。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幕秋水一人,再次恢复了平静,而幕秋水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初为人母的喜悦。
一步一步,幕秋水艰难的走回床边坐下,一坐便是傻傻的坐到了天亮,直到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她才冷声吩咐道:“去把冯良给本侧妃叫来。”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长相虽平庸,却也一看便是一条汉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冯良见过幕侧妃。”冯良努力压抑下心中的喜悦,给幕秋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你们都下去,没有本侧妃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幕秋水对侧力在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待所有丫鬟都退了下去,幕秋水才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冯良近前,弯下腰,抓住他的胸襟,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
“幕侧妃,你这是……”冯良不解的看了一眼暮秋水满眼的怨恨,眼神竟是立刻慌乱的避了开。
幕秋水将冯良的慌乱看在眼中,对于昨夜黑衣人说过的话,似乎更信了一分。
“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幕秋水攥着冯良衣领的手已经在颤抖,她怕,她真的好怕,黑衣人口中所说的是事实。
“幕……幕侧妃……”冯良刚想说“不是”,却被幕秋水的一记警告眼神吓得所有话都哽在了嗓子中。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不是想那么不是男人的让你的孩子叫别人爹爹吧?”幕秋水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嘲弄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冯良毕竟只是个粗人,见幕秋水说话的语气那么肯定,便想也未想的被幕秋水诈出了实话。
“你个畜生。”幕秋水松开冯良的衣襟,对着他的胸口,便一掌打了下去。
冯良被打得倒退几步,撞到身后的柱子上,才能站稳。
“你诈我?”看到幕秋水听到自己承认后的激动,冯良才知道自己受骗了。
“说,你是不是和萧白逸串通好了?”幕秋水再次冲到冯良的近前,气得气息不稳的质问道。
“王爷他……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冯良捂住胀痛的胸口,慌乱的解释道。
“一开始不知道?那也就是说,他现在知道了?”幕秋水的黑眸收缩了下,眼中的激动渐渐沉淀,最后化为没有边际的恨意。
“是”冯良痛苦的闭了闭眼,叹息着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又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给幕秋水讲了一遍。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已经不想再瞒着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爹,即使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好,真好,我幕秋水还真是连妓.女都不如。”幕秋水的嘴角撑起一抹自嘲,“萧白逸还真是大方,连自己的妃子都可以送人。”
“幕侧妃……”冯良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幕秋水。
“你给我滚开,你有什么资格碰我,你只是个低等人。”幕秋水像避开蟑螂鼠蚁一般的避开冯良,眼中有的全是对冯良的蔑视。
“冯良知道,以冯良的身份是配不上幕侧妃的,但是,冯良可以保证,一辈子会对你和孩子好,不让你们吃一点苦的。”幕秋水的话虽然伤了冯良的自尊,但是冯良却仍是不想就此止步。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