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姣好,安静腼腆。她的家族只是希腊的普通贵族,并无皇室血统,但他们世代经营造船业,拥有数目庞大的资产。我的家族顶着倨傲尊贵的王族的光环,但名下却没有太多产业,主要靠国民缴纳的税款做主要收入来源。王室需要通过联姻来得到一份坚实的经济支持。而对alexa,从自己的家族里能走出一位未来的比利时皇后,这一点也足以让他们在这个视阶层如性命的蓝血阶级里扬眉吐气。
这是一桩门第般配,互有裨益,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婚姻。而且皇室也需要一场完美的婚礼来赢得和巩固民心。于是,在双方家长的合议下,和只见过两面的rd定了婚。
如今在父母的陪同下从希腊来到布鲁塞尔,接受由我祖母亲自监督的,长达几个月的各种有关宫廷礼仪,举止言谈,和公众演说的严格训练。因为四个月后,她将要以一个太子妃的风仪和举止,在所有比利时人的关注中,出现在她与rd的婚礼上。
我与在此之前从不相识,但她所有的女性亲属和好友都因为等级不够而不能担当婚礼的伴娘,这个角色就落到了我身上。我的责任是熟记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在婚礼上随时提醒和帮助,确保对宫廷礼仪并不熟悉的她不出纰漏。
两周之后的父母启程回到希腊,留下她在布鲁塞尔宫里继续接受训练,直到婚礼。一天夜里,我发现alexa馆的角落里哭泣。现在她孤身一人在这规矩森严的陌生宫廷里,要面对成为未来皇后的繁重训练和强大压力,而她和rd之间也还并没有产生强烈的爱情。
她的孤寂无助让我不忍,于是决定尽我所能帮助她。
我尽量在课余的时间里陪伴。比利时王室遵循的是传统的法国宫廷礼仪,繁琐而森严。要她在短时间内学会所有东西,压力非常大。我倾听她的沮丧,惶惑,rd渐生的好感。我给她安慰,鼓励,甚至打趣。我们慢慢成了朋友,她的训练也渐入佳境。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rd温和善良,为人正派,从无他父亲felix二世的fēng_liú挥霍,也不像他弟弟pierre浪荡不羁。他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王位继承人,是比利时人的希望,也是这宫里和我谈话最投机的人和亲厚的兄长。
这宫廷里伤心的故事已有了太多,但愿他们两人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终于,距婚礼的日子只剩下两周。请柬已于两个月前送给了王族的皇亲贵胄和欧洲其他各王室。唯一受到邀请的一位亚洲人,是靖平。
但他很快回信,以新上任医学院院长,工作太忙无法抽身为由,婉拒了邀请。就像他这一年来婉拒其它来自布鲁塞尔宫的邀请一样。
看来我在他心里,真的是像细尘一样,轻忽微茫了。或许他不来更好吧。
所幸我的日程活动安排得很满,让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伤怀。我要继续音乐学院的课程,要陪伴,还要扮演好我在这次婚礼上的伴娘角色。
lud常写信给我,在大谈对艺术的心得体会的同时,也很隐讳地表达着爱意。我只装作看不懂,礼貌规矩地回信过去,希望他能领会我对他无意。
婚礼前的一周,比利时国家大剧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演出,以迎接即将到来的皇室婚礼。我因为和教授讨论音乐曲式上的一些问题,回宫时间太晚。等我梳洗换装,和我的女官匆匆赶到剧院时,演出已经进行了一半。
我走进祖母的包厢里,向她行礼并吻过她的脸后,在她身旁坐下。我侧目凝视她,剧院幽暗的灯光里,祖母的轮廓依旧美丽,但曾经的一头秀发竟已全部苍白。
我的祖父自从我父亲去世后便卧床至今,接着又是我叔叔的私生子曝光和我堂哥pierre召妓的丑闻。我年迈的祖母却坚强地一一面对,镇定地出谋划策,并及时地安排了alexa王室的负面形象减到最低。这其中的操劳和累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更何况她已年近古稀。
祖母微笑着转过脸看着我:“怎么啦,g?不喜欢演出吗?”
我深深地看着她,突然鼻子发酸,答非所问地说:“奶奶,我爱您。”
她像一个平凡祖母一样慈爱地微笑着,伸手抚抚我的脸:“乖孩子,我也爱你。我们先看演出,好吗?”
全家都在这里,只除了我的二堂哥pierre – 他因为召妓丑闻被我的祖母断然送入军营服役。
正对舞台的主包厢里坐着我的叔叔felix二世和他的妻子皇后。他们各自看着演出,相互不说一句话。他们常年不合已是公开的秘密,各自也有自己的情人,而在我叔叔的私生子曝光之后,皇后觉得面上无光,便经常在宫中与felix叔叔大吵大闹,两人一起外出时也形同陌路。比利时的国民早已不满这个关系混乱的第一家庭。人们期盼着下一任继位的君主,rd,会有一个和睦典范的家庭。
和rd坐在我们对面的包厢里。这是她在婚礼前第一次以未来王储妃的身份亮相,这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带着一顶嵌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