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站在一旁惊慌失措的侍女说:“,你先下去吧。”
等侍女关上门里开房间以后,我对lud正色道:“我昨晚对你说过了,我只当你是朋友。”
“说谎!”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眼中的愤怒和委屈倾泻而出:“你是为了那个一文不名的贱民才拒绝我的!”
他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将我激怒。lud,从来在我面前没有架子和虚礼,待人友善亲切的lud,原来在骨子里他跟那帮虚伪高傲的皇族贵胄没有不同,输给出身寒微让习惯养尊处优的他觉得耻辱难受吧。
我从躺椅上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权利这么说。他诚实地生活,真挚地爱人,并不比你低贱渺小半分。他没有钱,但却拥有很多有钱人也无法拥有的东西。称呼他为贱民的人真该想想,自己除了顾影自恋的那些血统和头衔以外,还有什么能是真正比他更高贵的。”
lud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双肩。他困兽样急促狂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吗?他比我好在哪里让你这么迷恋?”
我伸手想要推开他,但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牢牢钻在我臂上,让我觉得骨头就要被他拧断了。我挣扎,他却不肯退让。在这样动物角力般的纠缠间,我那本因昨夜酒精的作用已经虚浮隐痛的头脑,瞬时变得眩晕飘浮。我的头发在我剧烈的挣扎中披散开来,透过拂在脸上的发丝,我额上的青脉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跳动,一双平时总是柔和的蓝灰色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血红,让我害怕。
他会杀了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能觉得云深太好骗了。但是她现在只有十七岁,而且感情和生活经历都比较单纯,所以要想骗这时候的云深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成熟之后的云深就是另一个样子了,这就是在下部里面的故事了。
云深的祖母并非不爱她,但她是皇太后,责任对她来讲比爱更重要。
说下靖平这个人物。在妖孽纯真妹妹的那片长评里面提到觉得靖平一点都没有嚣张跋扈,华而不实。这话说得我很欣慰,因为这正是我想要把靖平塑造成的形象。头脑清醒的父母家里越是富有,就越会警惕小孩子以后会被养成二世主,而且真正门第渊源的世家的子弟,只会让人觉得清华沉静,不会有半点暴发户的气质。靖平不是二世主,因为他的成就和荣耀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的来。有一个细节不知道大家还记不及的起来 - 云深和靖平在西安的最后一夜,云深做了番茄鸡蛋面。晚饭后,靖平亲手把碗洗了,也没开洗碗机,因为他认为为了两个碗开洗碗机洗上一个小时是浪费能源。他吝啬么?他却又能一掷千金买来名琴“漱玉”送给云深做礼物。用他对陈薇语说过的话来讲:“对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也是不计代价的。”他这样的男人是在驾驭财富,而有了点钱就脑子发晕,凡事都要露富比阔的那种人,是被财富驾驭了。
对峙(云深)
随着“砰”地一声响,似乎门被撞开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我们分开。我脱离了lud的钳制,跌进一个稳定宽厚的怀里。我攀紧那个怀抱,在眩晕里闭目喘息。
头顶上,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响起来:“lud,在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前,你别那么冲动。”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现在宁愿被lud掐死也不愿见到的人。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凄厉破碎的喊叫,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推开了面前的这个怀抱。
我跌跌撞撞扑在椅子上,侍女赶紧把我扶稳坐下来,焦急惊慌地问:“公主殿下,您没事吗?要叫太后陛下过来吗?”
我摇头:“,不要惊动任何人,你先出去一会儿。”
侍女警惕地一眼,又求助似地望向靖平。
我听见那个我熟悉的声音说:“照公主说的做,。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出事。”
终于,我坐在沙发上,面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刚刚在昨夜都对我说过爱我的男子。lud仍是气咻咻地面红筋涨,而靖平仍是稳如磐石地站在那里,一脸沉静,只是一双眼睛深深看着我。我偏过视线,避免看到那双我曾经深爱的眼睛 – 那双眼睛里的任何表情我都不再相信。
“你们想要怎样?”我静静地开口。疼痛太烈反而会让人的身体和表情都麻木。
lud先开口道:“我最后问一次,昨晚你在那个男人家里干什么?”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说出真相,lud是会相信的。但是,那就会毁了我整个一家的所有人。我的祖母抛弃了我,我却不能看着我在这世上仅剩的血脉至亲万劫不复。我已经没有了爱情,没有了父母,也没有了亲情,剩下的便只有我的名节。但我的名节却可以换来整个皇室免于被废逐,耻辱,和失去经济来源。
我伸手掠掠前额散乱的刘海,,慢慢地笑:“两个热恋中的人,深夜独处一室,又待了那么长时间,我和他会干些什么,你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