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被那宁王剿匪部队所救,却也成了崔员外一块心病,只想这女儿当真是命途多舛,波折不断,如今虽保得性命回来,嫁人怕是难了。如今听得这郡主临门做主,周旋女儿与甄家少爷的亲事,又知那甄夫人原先本就看中了崔嫣,登觉得天上落宝,怎会有半分迟疑?满口答应下来。
甄廷晖这边虽是由着坤仪替自己操持,见父亲与崔嫣比自己早走大半月,现如今还不曾回彭城,早就添了疑惑,这日一得父亲临了城门音信,便早早立在门前,一见父亲与崔嫣前后下车,心头一哽,只觉讲不出的怪诞,见崔嫣唇青脸白,又自我安慰是不是这小妮在路上生了病,耽搁了日子,暂也不多想。
甄世万一进门便从嫂子口中得知坤仪一事,又晓得儿子是伴坤仪来彭城,当下便拉了脸,本就不白的皮子黑了大半,连曹管事端来的一口洗尘茶水都不曾喝,尚在厅内便将其猛叱一通。崔嫣早前便见二人脸色极不对,一路心慌尚未消,只趴于厅内门后偷偷瞧着。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甄廷晖听父亲怪责,忍不住辩驳:“那郡主娘娘待我并不差,爹不曾替儿子想到的事,她都能替儿子考虑得周全,儿子想要的,她也不吝力气,舍得为儿子操心,怕是连母亲在世,待我也不过如此!“
甄世万从来便不打算将那些腌臜恩怨讲给儿子听,说来无益,不过徒增一人怀抱仇恨过活儿,如今纵是甄廷晖闷气自己,也并不回心转意,只是听他认贼作母,急火攻心,又见他犹无悔意,生了悖逆,扬起手掌便一个耳刮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