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还以为我从中作梗,何苦来。这个恶人当来也没意思。”王妃挡开了翠珠给自己插簪子的手。
翠怜赶着捧了漱口的茶来,王妃这里漱口毕。
翠珠却和胡嬷嬷笑说:“想来嬷嬷听错了,一大早,我去侧太妃那里请安时,正好遇见了王爷跟前的惜月。惜月和我说人家林姑娘不过略坐了坐就回去了。这没影的事也会被府里的这些人传得越来越像。我们王爷平日里待人好,再说他会不顾及栖霞院那位主儿的颜面。再怎么说也是太后给了郡主使唤的人,王爷就算有这个盘算也会好好的谋划一回,做不出那档子事来,不是降低了身份么。”
王妃接过了小丫头递来的香,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便交给翠怜去炷好。
胡嬷嬷在一旁说道:“王爷要抬举谁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哪里就说得上降低身份呢。”
翠珠又道:“不过那些没有的事何必要去描摹呢,人家一个未出阁女子的名誉也是要的吧。再说王爷也还得顾及呢。”
胡嬷嬷啧啧道:“呀,我们的珠儿姑娘今天是怎么呢,左一句右一句的护着栖霞院的人,说得好像是我散播这些话似的,损坏了她林姑娘的名声。”
王妃跪坐在蒲团上,翻开了一部(楞严经),开始诵经前又说了句:“珠丫头口口声声维护的那个人倒不是栖霞院的主儿。”
翠珠飞红了脸,待要辩白两句,但王妃在礼佛时,不愿意身边有人打扰,因此和屋里服侍的人一并退下了。
到了这边的偏屋,胡嬷嬷接着刚才的话说:“才娘娘的那句话倒有几分意思,莫非珠儿姑娘心属我们王爷不成?”
翠珠臊红了脸,急急的走开呢。后面的人都笑了起来。
翠珠心里原是为了王妃的事,才帮着说了几句话。想来王妃因为以前的事冷遇王爷,心中到底有些不平,怎么到了他们眼里却成了另一番说辞呢。
王妃手持念珠,轻声诵读着佛经上面的句子,没有一丝的私心杂念。待作完了功课,又虔诚的拜了几拜。
翠怜拿了几支白芍药花来插在了瓷瓶里。王妃不见翠珠的影子,忙说:“这珠丫头莫非跑到跟前献殷勤去呢?她若有这般造化,阿弥陀佛,我也少桩心事。”
翠怜笑道:“娘娘还在说翠珠姐姐和王爷吗,此刻还真不知翠珠姐姐上哪里去了。”
“罢了,我也不敢差使她。”
小丫头捧了一盅燕窝雪梨羹来,王妃拿着银匙尝了几口,对翠怜说:“对了,我记得甘太医说林姑娘那身子需要进补,这燕窝最是滋阴。从明儿起让每天给送二两燕窝去。”
翠怜答应了。胡嬷嬷却说:“王妃这一招果然够高,又在王爷和栖霞院那边都讨了好。谁不念及王妃的恩情呢。只是这事也不大,王妃不过开句口的事,不如让侧妃去办吧。”
王妃蹙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犯得着去讨好谁?又不在他们手下过日子。不过是真心联系林姑娘,早早的没了爹妈,背井离乡的。又陪着我们郡主读书。别说是太后交代过的,就是没有交代也该对她好些。我又不是做给谁看。”
胡嬷嬷便不答话了,觉得她家王妃心地太实在了。
接着又有几个婆子来回了两件事,王妃也没什么心思打理,恹恹的让她们去找侧妃了。又遣人去看水澄的病有没有好些。不多时敦慧来了。
王妃问着敦慧:“我听跟你的人说,你今天要去永嘉公主府,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动身?”
敦慧道:“他们府里的人又传出话来,说公主的婆婆生病了。公主回驸马府了,这不只好临时说不去了。过来看看嫂子,难道嫂子还要赶我不成?”一面与王妃说话,一面把玩着那架子上放着的一对玩器。
敦慧一来就喜欢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手也不停。王妃歪在榻上,精神看来不是很好。敦慧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嫂子虽然对她好,她却和哥哥一样根本就不懂这个女人。
翠珠进来了回禀道:“娘娘,二爷来了。”
王妃坐起了身子,心想自己兄弟怎么来了。想着说请进来,但当着敦慧似乎又有些不大妥当。
敦慧却一股脑的坐好问着翠珠:“哪个二爷?”
翠珠赶紧解释:“是王妃的娘家弟弟。”
敦慧笑说:“既然是一家人,何不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哪样的人物。”
在下面的秦嬷嬷忙道:“郡主还任性呢,我们该去栖霞院了。只怕林姑娘等。”
敦慧才不愿意走呢。
此时听得廊下的婆子报说:“二爷来了。”
王妃连忙迎了出去,敦慧也瞧瞧的跟在后面。
韩琦走了来,看见了王妃,忙拱手笑着行了一礼:“阿姐!”
王妃看了他一眼,笑说道:“我看你倒还好。长得健壮了不少,想来也没有以前那样淘气了。大哥如今派了外任,爹妈年纪也大了,你回来也好。”
韩琦笑道:“倒也说不清,还不知怎样呢。”
敦慧走了出来,瞟了韩琦两眼:“呀,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也没什么新鲜的。”
韩琦赶着问安:“请郡主安。”
敦慧坐下后,一抬手道:“免了吧。”
王妃又接着刚才的话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只怕三五年大哥他们还回不来,你留在家里照顾下爹妈。找个正经的事,不如去求求你姐夫吧。”
韩琦赶紧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才找阿姐来寻门路